如火的夕陽光輝映了綿延的山巒,山林裏閃爍的星星紅點與低飛的彩蝶一起共舞,山澗急氚的水流蕩起了紅色的光彩。

嬉戲人兒的臉紅撲撲的,用手擋在額際一個勁兒的望著天上片片紅雲。

“誅仙,走了。”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美婦將采得的最後一株藥草放進了背後的竹簍裏,叫著抬頭望天的男孩。

誅仙聽到,立即蹦蹦跳跳來到了那美婦飛麵前,鼓鼓的臉上一雙靈動的眼睛眨巴著,長而密的睫毛更是顯得靈氣活現。

他伸手解下美婦背上的竹簍背到自己背上,討好的說:“師傅,我來背。”

美婦也不說話,任由自己的徒弟接過竹簍,望著他的神情有一瞬的凝滯。在他抬頭的時候又恢複了清冷的肅色,轉身向前走去。

誅仙撇撇嘴跟上,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師傅。

打他有記憶以來,就一直和師傅生活在這片山林裏,十五年來沒有下過一次山。師傅不愛說話,對自己也極其嚴格,五歲就教自己識字習武。

練武的辛苦多次使他想要放棄,都在師傅的棒子下又堅持了下來,而自己也的確是習武的極佳骨質,六歲便能閉目單手捉住飛過的蝴蝶。

師傅雖然很是嚴厲,可是對自己還是很好的。比如,師傅偶爾會下山去,回來的時候總是會帶些好吃的東西,有時候還會有新衣服。

隻是不管怎麼樣,師傅就是不願帶自己下山。小時候自己也問過師傅,為什麼他們要住在這裏?山下麵的世界是怎樣的?

可是換來的卻是一頓打,就那以後自己再也不敢問師傅了。師傅當時憤恨的眼神和落在自己身上的竹條也分外的痕厲,至今自己仍然忘記不了。

誅仙一蹦一跳的很快趕上了師傅,與師傅並排行走,一路上還不忘撲個碟采朵花什麼的,整個人顯得那麼的活潑可人。

走過一座斷崖下麵的時候,誅仙的步伐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草叢中伸出的貌似人腿的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出於好奇於是他走了過去。

撥開了半人高的草叢,走進去一探究竟,果然是一具人體。

緊閉的雙目和緊合而幹裂的嘴唇,得出了她已經昏迷而且還傷得很重。

雖然雙眼緊閉,可是仍然可以看出此人是傾城之貌,十五年來隻見過師傅一個女的,不知道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絕美的女子,一時看傻了眼。

“誅仙,看什麼呢?”見自己的徒弟久久沒有回來,以為他又發現什麼好玩的或者是稀奇的藥材。

“師傅,有個人!”誅仙喊著,他希望師傅可以救她,雖然知道師傅不愛多管閑事,也不會救她,可是自己就是想試試。

師傅掃了眼崖壁淡淡的說:“許是從崖上麵摔下來的。”自顧自的向前方走著,對於眼前生命垂危的人毫不關心。

“師傅,我們帶她回去好不好?她受了傷,看起來很嚴重。”誅仙對著師傅的背影請求到。

昏迷的人衣服已經破爛的不行,衣衫上還有斑斑血跡,相比是墜落的時候被山壁上的樹枝之類的刮的吧。

“師傅,我們帶她回去好不好?她受了傷,看起來很嚴重。”誅仙對著師傅的背影請求到。

昏迷的人衣服已經破爛的不行,衣衫上還有斑斑血跡,想必是墜落的時候被山壁上的樹枝之類的刮的吧。

沒有得到回應,誅仙無奈對那女子自言自語說:“是師傅不答應救你哦,我也沒辦法了,你可別怪我見死不救哦。”

臨走前,他整了整她破而淩亂的衣服,隨便脫下了自己的衣袍,蓋在她的身上,他怕她受不了山林裏晚上的寒氣。

正欲將她的手也放進袍裏的時候,在她手腕上的一個熟悉的紅色胎記吸引了他的眼球。

“師傅,你快來,她的手腕上有一個和你一摸一樣的紅色胎記!”誅仙大聲喊道,語氣透出的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喜悅。

“你說什麼?”師傅聞聲,身形頓“時移到了他的身邊,她急切抓過那昏迷女子的手腕,定睛一看。

果然,在她的左手腕上看到了那個與她有著一摸一樣的紅色胎記。

師傅仰天而歎:“看來這是天意,誅仙把她帶回去吧!”

“嗯!”誅仙卸下背上的籮筐遞給師傅,將那女子背上了背上,這個昏迷的女子比自己的年齡似乎要大,為何身子卻這般的輕。

“她傷的不輕,我們得快點。”師傅率先施展輕功朝著自己居住的竹屋飛去。

“嗯!”誅仙也提氣跟了上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好怕背上的人就錯過了醫治的機會。

所以這次他飛的速度比以往的時候快了很多,在他回到了竹屋的時候,師傅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些詫異。

“誅仙,這次你的速度很快,有很大的進步了!”師傅不冷不熱的說,可是隻要仔細聽,還是可以體會到掩藏在語氣裏的寵溺。

“師傅....”見師傅這樣說,誅仙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