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月如才從思索中回神,迷茫看著眼前這個紅著臉十五六歲的小男孩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啊....我說你餓不餓,我煮了野菜粥。”誅仙接受到月如的眼神,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心想她為何總是看著自己。
“好吧,我還真餓了!”月如淡淡的說,不過她好奇為何這個男孩總是低著頭,還臉紅。
誅仙開心的去取粥了,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心裏說不出的甜蜜滋味,臉上的喜悅呈現得‘一絲不掛’。
見誅仙開心的走了,月如嘴角也不經意間浮出了一抹笑意。
這是,剛才出去的美婦又走了進來。
月如看向來人有些詫異,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莫不是她有話對自己說麼?想到這裏她便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認識我,你是誰?”
美婦雙手背在後背,站立在她的跟前:”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婦人,我並不認識你。”
她又走進了月如一步又說:“你也別問我你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而我隻不過是在斷崖下救了你而已,就這麼簡單。”
“斷崖?”夢中那翩若驚鴻的身姿,每一個回旋與轉身都似承載了痛入骨髓的淒涼。是誰?為何獨自起舞,為何他會在自己的夢裏呼喊自己的名字?
她重重的敲打自己的頭,可是除了劇痛什麼也想不起來,腦子依然是一片空白。
“別在想了,你失去了記憶,現在這樣逼迫自己去想,除了更痛苦沒有任何收獲的。”
月如停下了手上敲打頭部的動作,鎮定了一下問道:“你為何知道我的名字,又說你不認識我?”
“名字僅僅是一個稱呼,可是這個也可以是別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無數個稱呼。”美婦掃了一眼月如,淡淡的說,眼裏的異樣一瞬間便沒了蹤跡。
月如深思,眼前的婦人明顯是知道什麼的,卻又不願意說破,她也隻好作罷了。
“那麼,你是剛那個男孩的師傅?”她口中的男孩指的是誅仙。
其實根本不用問自己也知道了答案的,隻是她受不住眼前美婦打量自己眼神,感覺怪怪的。
似乎是看著自己,可似乎又是看著另一個自己,這種感覺讓自己覺得壓抑,所以就轉移了話題。
美婦動了動嘴,剛要說什麼,這時候誅仙端著野菜粥進來了。
“粥來了!”誅仙獻寶似的,將一碗冒著熱氣的粥捧到月如的跟前。
月如微笑,接過粥,感激道:“謝謝!”
見月如對自己微笑,他心裏湖蕩起來了一陣漣漪,她笑得好好看,好美。
“我,我來喂你吧!”
“喂我?”
“是啊,你看你手都這樣了,別不小心在燙傷了,就麻煩了。”誅仙在她手上端回了粥,舀起一湯勺在嘴巴吹了吹,在鬆到月如的嘴前。
看著誅仙充滿期待和關懷的雙眼望著自己,月如沒有拒絕,張開了甘冽的嘴喊住了那一口粥。
“好吃嗎?”
“好吃!”
........
看著自己的徒弟望著月如的神情,美婦心中已知曉他已對月如心生愛意,在心裏默默念到:
“冤孽啊,冤孽!”罷了,十五年了,自己也該放手了,誅仙總是自己帶大的孩子,於是她消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你一直都住在這裏嗎?”月如雙眼微掃了眼屋子周圍,透過竹屋的窗戶,可以看見那觸目可見的山崖,她輕易的判斷出此刻定是在山林裏。
“是啊。”誅仙繼續吹著野菜粥,又喂了一湯勺在月如嘴裏。
“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見月如問自己的名字,誅仙的臉上再次泛起了紅雲,害羞著回答:“我叫誅仙!”
月如一邊捧腹大笑,呢喃著說:“豬仙?豬仙....豬.....哈哈哈....”
卻不料,月如剛吃到嘴裏的粥,就那樣毫無預兆的直噴射了出來,滑稽的是那些粥全全飛在了誅仙的臉上和身上。
“你....”她居然笑話自己的名字,誅仙心裏莫名的難受,她不喜歡自己的名字?想到這裏誅仙神色立馬黯淡了下來。
“很好笑?”
“嗯,嗯,很好笑,笑死我了。啊.....”見誅仙端著碗和拿著湯勺的手催了下去,低頭不語了,月如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對不起啦,我沒什麼不好的意思,就是,就....”一時情急,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嗬嗬,沒,沒什麼?”誅仙低語著回答,其實心裏還在糾結著自己的名字,也在心裏想著是不是要叫師傅給自己另取了名諱。
月如眼珠子一轉,靈巧的轉移了話題:
“對了誅仙,你們一直住在這裏,你沒想過要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