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風璽一把抱起她便往外走去,這裏濕氣太重了,對身體不好。
“主人,現在還差三味藥了。”小骷扳著手指數了數,圓溜溜的紅眼睛在眼眶裏打轉。它略帶崇拜的偷瞄著帝風璽,啊,大主子實在是太給力了,偶像,偶像呐。
“嗯。”她點了點頭,心裏沉思。三味藥,還差三味藥,希望一切順利。
轟,一道驚天的雷電劃破蒼穹,似一條妖異至極的紫龍,在漫天的烏雲中翻滾洶湧。峽穀裏的飛蟲鳥獸似是嗅到了什麼不尋常的氣息,逃也似的離開了峽穀。
峽穀的上空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那撕扯扭曲的力量仿佛要絞碎一切方才罷休一般。此時,狂風怒吼,說時遲那時快,豆大的雨傾盆而下,不斷地衝刷縱橫交錯的峽穀。眨眼間,溝穀彙成了一條渾濁的溪流,隱隱有彙成一場狂暴洪水的趨勢。
“黑雲壓城,風雨肆虐,怕是有妖物出世了。”身著白色長袍的楚家二長老楚帆站在了一處製高點上,聲音幽遠內斂,精明抖擻的眸子閃過一絲狠戾。此次,他帶領楚家年輕一輩的弟子來這天瑤山脈曆練,不巧,竟碰到了這等大事。
“二長老,我們趕緊撤吧!”楚飛咽了咽口水,有些瑟縮的盯著不遠處似要撕裂天空的雷電越來越渾厚狂暴。若是這雷電劈在他身上,估計連靈魂都會被劈得找不到痕跡。
“還不能走!”斬釘截鐵的聲音不容有任何的質疑。楚帆輕瞥一眼身後一群膽戰心驚的楚家小輩,冷硬滄桑的眉峰皺得緊緊的。
此次曆練讓他一直以來的耐心給磨了個幹淨。這些小輩一個比一個嬌生慣養,如同溫室裏的小花兒,稍微遇到點兒危險就打退堂鼓,更有甚者把這次曆練完全當成了一次野營。
他心中長歎一口氣,長此以往,楚家在京城怕是沒什麼立足之地了,而楚家千年的底蘊實力也終會被坐吃山空的那一天。
“二長老,到底是何妖物出世了?”如同美酒一般醇厚醉人的嗓音在這沉悶急躁的風雨裏尤顯突兀。
眾人紛紛將視線投向聲音的來源處,卻又在下一秒移開了視線。此人除了聲音聽著能讓人懷孕以外,其他的著實沒什麼存在感,甚至有些不忍直視。
隻見問話之人,一身暗黑色的袍子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生怕窺探了他什麼秘密似的。一頭墨色的長發一絲不苟的束了起來,頗有些怪異,畢竟在年輕一輩的弟子裏,留長發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與他們格格不入。
他的臉上罩著半張麵具,一雙黝黑的眼睛仿若能洞察人心一般犀利。長久以來,也極少有人敢與這麼一雙眼睛對視,也省去了他不少的麻煩。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一道疤痕宛若一條長長的蜈蚣猙獰在他的臉上。那疤痕雖被麵具罩住了半邊,但是從臉的下半部分也不難看出那傷疤定是從額角開至下巴,雖已結痂呈灰暗色卻又夾雜著絲絲縷縷的殷紅,猛地一看,有些恐怖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