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林亦聽到程凱元的話，微微搖頭：“程凱元，你需要的不是向我道歉，而是認錯受罰。”
“若我還是那個手無寸鐵的少年，今日見到你，早已經被你羞辱，現在讓你磕頭，也隻是一個開胃小菜。”
林亦語氣淡淡：“現在開始，你還有五秒鍾的時間，若是不願意自行磕頭，後果自負。”
“五”
林亦話音才落。
程凱元頓時感覺腦袋上的那隻腳的重量，陡然加了幾分。
“四”
程凱元脖子一酸，瞪大眼睛：“你先下來行不行啊！”
程凱元心裏苦，急的都要哭出來了。
他平時坐辦公室裏麵，往往都是被人求著辦事兒，逢年過節各處都是請客吃飯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般的羞辱！
“三”
林亦口中，三字出口。
程凱元感覺腰部已經有些支撐不住，腦袋越來越重，脖子越來越酸，已經有些支撐不住，身子下意識的已經朝著前麵前傾而去。
“二”
林亦冷冷開口。
腳下力道又重了幾分。
“撐住啊！老程！”劉霞哭喊著，她知道，萬一程凱元真的磕了頭，那他的麵子算是徹底丟盡了去：“我現在就報警，報警！讓警察來把他給抓了！”
劉霞反應過來，掏著包，找著手機。
她才剛剛拿出包來，還未聽到林亦所發出的最後一個一字。
隻聽到咚的一聲。
程凱元整個人的身子，朝前撲著，額頭點地，磕了個結結實實的頭。
最後一刻，程凱元終於是支撐不住，自己往地上磕了下去。
林亦緩緩從他的腦袋上走了下來，踩在地上。
程凱元麵部朝下，渾身顫抖，一旁的劉霞滿臉蒼白，戰戰兢兢。
旁邊的售樓部的小姐們，此刻看著林亦的眼神，全然不同，多了幾分的畏懼。
那些地上躺著的保安們，有幾個緩過神來，但是沒敢站起來，繼續裝模作樣的哼哼唧唧，深怕再次被逮住一頓揍。
門口，那些閑來散步的老頭老太太們，一個個好奇張望。
“呀，那不是，那不是財務局的劉霞嗎？”
有一個老頭朝著裏麵張望了好久，看著劉霞，猛地想起來。
“還有水利局的程主任啊！”
也有人認出了程凱元。
議論紛紛。
唯獨沒有人認識站在那裏，身材有些消瘦，麵色平靜淡然的林亦。
“發生了什麼事情！”
門外，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破開人群，快步衝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況，嚇了一跳。
“汪經理！你可來了！我本來是在帶著客戶看房的，但是沒想到，半路跑進來一個人，不由分說的就把客戶給揍了！”
看到來人，剛剛帶著程凱元夫婦看房的那個售樓部小姐，立馬上前而去，急匆匆的快言快語，眼中神色，看上去是恨透了林亦。
畢竟，到口的鴨子眼看著就被攪黃了，她不能不氣。
像她們這種賣房子的小姐，依靠的基本都是賣出去的提成活著，底薪少的可憐，而房子賣出去一套，至少可以賺到好幾萬，頂上一年多的工資。
“對啊，汪經理，這個人還是王梅梅帶進來的，她自己開不了單子，現在這是打算攪局呢，我看她就不適合在我們這待下去了，影響關係。”韓燕這個時候也趕忙開口，話裏話外，連帶著將王梅梅也給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