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宮見鄭彩雲麵色有幾分恍然,沒敢繼續深究當年鄭家所發生的事情。
當年鄭嘉雲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自然有所耳聞,可是關於鄭家內部的各方關係,可就不是當年的他所能夠接觸得到的了。
他再如何,也是姓潘。
“老爺子為什麼今年要她前去浦海過年?”聽到這個問題,鄭彩雲搖了搖頭:“因為今年是嘉雲出走的第十七年,過了年,那可就是第十八年了。”
鄭彩雲幽幽一歎。
“第十八年怎麼了?”潘宮還是一副不解的模樣。
“十八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孩子成年了。”
鄭彩雲話語之中,滿有幾分蕭索。
聽到鄭彩雲的話,潘宮恍然大悟。
“不對啊,那個鄭嘉雲,按理說不應該在白楠活的很是艱難嗎,怎麼剛剛她還住著一個別墅?”潘宮想起這茬。
月天華府的別墅,在鄭彩雲和潘宮的眼中,價值自然不值一提。
可是當年鄭嘉雲孤身出門,也沒有求助於家族之內,在白楠縣當一個老師,竟然買得起一個別墅?
簡直天方夜譚!
“你沒有看到別墅大廳裏麵擺放著的課桌椅?”鄭彩雲看著車窗之外:“我之前打聽過,她現在帶的學生補課,一個月的收入,在白楠縣這裏,還算可觀。”
“那個別墅,八成是她臨時租過來的,一方麵可以用作給學生補習的地點,另一方麵,或許就是給我們看的。”
鄭彩雲話才說完,潘宮臉有幾分不悅:“我猜也是,不然的話,她就算辦個補習班,賺的再多,那也買不起別墅!”
“想不到啊,這麼多年過去了,還繃著麵子呢?也難怪死活不肯答應,我看她就是在等著我們開價,坐地起價!”
“這個奸詐的女人!”
潘宮忿忿不平。
鄭彩雲聞言皺了皺眉,可也懶得反駁些什麼。
她倒是有些羨慕起剛剛鄭嘉雲的皮膚,剛剛看了幾眼,歲月簡直沒有能夠留下任何的痕跡。
車子一直開到了白楠大酒店。
到了酒店門前,潘宮停好車子,剛一下車,就見到幾個人,正攙扶著那個李哥,朝著酒店這邊而來。
“你們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潘宮臉色一變,急忙上前,看到傷痕累累的李哥,有些憤慨:“這怎麼還被人給打了!”
“白楠縣這麼個小破地方,竟然還有人敢對你們動手的?那個馬新逸呢!讓他找他爹要個說法去!”
潘宮嚷嚷著,聲音很大。
那個叫李哥的,乃是嚴真人的另一個弟子,據傳很有幾分門道。
原本潘宮和鄭彩雲一起來這邊請鄭嘉雲回家過年,沒打算帶鄭浮憶的,可是鄭浮憶閑著無聊,就找人一起過來玩玩,不曾想在這裏一待就是一個月。
“別提了,那個慫包!”鄭浮憶臉色格外難看。
“那個小子出手太狠了,拿著凳子腿逮著人就是一頓打啊!”
“沒錯!而且李哥這是喝酒喝的多了點,這才受了傷!不然的話,那個小子哪裏會是李哥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