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淩璿被方尤的話氣的一下子臉色一變,她深吸幾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現在你還小,自然不知道你想要什麼,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錢有多麼的重要。”
“我今天不打算和你講道理,隻是要讓你知道,你近段時間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待著,不許離開賀家的別墅,更不許走出這個玉屏山。”
“你未來的老公,我們方家的女婿賀重山現在在玉屏山上潛心閉關,他日後必定是成為龍一般的男人,要不是因為你方尤是方秋機的女兒,他們賀家怎麼可能接納你!”
方尤翻了翻白眼:“那也不是我決定的,那是你和我爸決定的,誰讓你們當年沒要生下我的,說的好像是我自個樂意蹦躂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一樣。”
“另外啊,賀重山是你們承認的女婿,那你們沒錯,你們可以自己再去生一個女兒,過個十八歲,把女兒嫁給他,至於我,還是那一句話,你們要是逼我,我就跳下去,看是我掉下去掉的快,還是你們撈我撈的快。”
“反正我在你和爸眼裏,頂多就是一個籌碼,老爸神機妙算,自我來了浦海,去過幾個酒局,走哪哪人都看著我,向著別人介紹,這個人是方秋機的女兒,也從來沒幾個人說這個人叫方尤的。”
方尤嘴上說著話,話語裏有些怨氣,但是不妨礙她一邊說話一邊蹦蹦跳跳的哼哼歌。
姿態算是悠閑,在這裏待著倒也沒多大的煩惱。
賀重山這個人吧,不管是處於方秋機的原因,還是處於他個人的原因,對方尤總算是有些好感。
不過方尤不樂意的事情,他也不會強求,是一個有些紳士和自負的男人。
做朋友,對方尤來說,可以考慮。
至於說做情侶乃至於一家人,方尤隻想說一聲臥槽。
淩璿沒有吭聲,看著在前麵漫步著的方尤,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口:“看起來,你對自己的命,看得很清淡,也很灑脫?”
“那是,我在明海的時候,天天打架,我就是學校裏麵的大姐大,你不知道吧。”
方尤有些小得意:“那時候被人欺負隻能靠自己,人家有爹媽,我隻有自己,那就打唄,生死看淡,不服就幹,什麼時候打不過被人打死了,那也是我的命運。”
方尤笑了起來,剛來浦海之前,她對淩璿這個母親,還是很有些敬畏的,現在倒是越發看得開了,也懶得掩飾她的性格。
想什麼說什麼,反正大不了跳下去。
方尤瞥了眼深不見底的深淵,琢磨著下去了死狀可能會很淒慘,但是好在屍骨無存的話,在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躺個幾十年,也就徹底化進了土裏,不至於嚇到誰,也算是功德無量。
“你不怕死,性格倔,這一點和你爸都很像。”
淩璿笑了笑:“但是如果你真的跳的,我可以向你保證,第一點,陳琳嫣必定家道中落,第二點,那個叫林亦的孩子,不得善終。”
淩璿話語輕輕,不著痕跡的開口。
走在前麵,剛剛還在那輕鬆笑著的方尤,臉色瞬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