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哽咽:“若不是因為我,你不會招惹上傅清商,也就不會遭遇這種事,身為女子被如此對待……是我的錯。”

“我被怎麼對待了?你怎麼一副天塌了的樣子?”謝明瑤按住李婉肩膀,“行了,哭什麼哭,沒什麼可哭的,把我搞成這樣的不是傅清商的人,倒像是他的敵人。”

“他的敵人?”李婉愣了愣。

“嗯,具體的還不知道,還要再等。”謝明瑤語氣平靜,“你若擔心我的名節問題,那大可不必,魔修有什麼名節問題?便是你自己這樣也沒什麼所謂,而且……”

想起那白發公子的模樣,謝明瑤嘲弄道:“真要出了什麼事,吃虧的也不是我。”

她這身子第一次都在溶雪宮獻給她的好師尊了,吃虧的當然不是她了。

李婉眼神複雜地看著她,謝明瑤歇夠了就起來說:“你那麼擔心我著實不必,我都沒擔心你。”她活動了一下筋骨,“現在就好好休息吧,養精蓄銳,準備過幾日好好玩一波大的。”

“玩一波大的?”李婉遲疑著。

“我今日去了李家,得到一點訊息,他們不要你了。”謝明瑤點點她的鼻頭,“他們把你從家譜除名了,還提了你那個繼妹做嫡長女,並且要把你的婚約按在她身上。”

李婉緩緩睜大眼睛,眼底有些譏誚,卻不見什麼黯然不舍。

謝明瑤很滿意,拍拍她的臉蛋道:“你現在就等著看好戲吧,我累了,要好好休息一會。”

她說完話就去床上盤膝入定修煉,李婉滿肚子的話想說也隻能作罷。

她真的很好奇,她到底要讓自己看什麼好戲。

元晏被困在陣法裏多日,好不容易衝破出去的時候,李家已經和傅家結親,傅清商扮演著心灰意冷的癡心人,被逼著上了高頭大馬,去迎娶李妍。

傅清商最近一直在尋找之前險些玷汙李婉的魔修,想搞清楚到底是不是對方帶走了她。

但不知他去了何處,一直不曾回傳音。

他倒是也沒有很擔心,隻覺得恐怕李婉真是被他帶走了,此刻正在那裏折磨人,逍遙快活,這才不回複他。

傅清商心裏並不怎麼高興,畢竟是自己玩過的女人,雖然沒幾分真心,占有欲還是在的,這樣被人帶走侵犯,他覺得尊嚴受到了挑戰,打算將李家的姑娘都品嚐一遍之後,丟了這假身份去找對方算賬。

此時此刻,他就先享用新人了。

他一臉喪氣地與李妍拜堂,這個時候,他都還在期待洞房花燭。

謝明瑤也在期待洞房花燭夜的到來。

元晏到處找她找不到,但她其實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掛滿了紅綢紗帳喜氣洋洋的洞房裏,李妍失去意識,被李婉拖走,李婉拖走她之前欲言又止的,但謝明瑤不理會。

李婉無法,隻得按照她的安排,把李妍藏起來後,躲在丫鬟房裏,透過牆上施了法術的地方看著洞房裏的情形。

謝明瑤剛入魔,也是新鮮魔修,對很多法術都有不懂的地方,但沒關係,她有蓮舟在,蓮舟似乎並不介意她是個魔修,她以血點亮了他,他就什麼都幫著她。

這對於一個曾經用來鎮魔的佛器來說,挺詭異的。

他教謝明瑤在洞房裏布了一個難以察覺的伏妖陣,隻要傅清商進來的時候沒發現,進來之後就別想出去了。

今日來參加李家和傅家婚禮的,還有昆侖的弟子。

蘇芷汐和雲聽尋了元晏很久都沒有音訊,這天夜裏,李妍和傅清商拜堂完了,他們才看見姍姍來遲的元晏。

元晏雖然整理過自己了,但看起來還是有些倉促,眉眼間凝著憂色。

“大師兄,你沒事吧?”蘇芷汐關切道,“你這幾日去哪了?是不是瞞著我們偷偷去處置那魔修了?”

看了一眼傅家後院的位置,蘇芷汐道:“如今傅公子已經和李家另外一位小姐成婚,也不知李婉知道了作何感想。這樣好的男人不要,卻跟著一個魔修,真是自甘墮落。”

元晏想到李婉和謝明瑤,不太讚同蘇芷汐的觀點,雖然他不清楚裏麵的內情,但謝明瑤那反應,顯然傅清商沒有表現出來那麼簡單。

他也覺得這傅家怎麼看怎麼奇怪。

他突然想到什麼,躲開眾人在牆角處施法,複雜的陣法落下,淡淡的妖氣漫出,元晏什麼都明白了。

有妖。

這傅家……

謝明瑤到底在哪?

洞房之中。

謝明瑤換上喜服,塗了胭脂,眉眼如畫地斜倚著梳妝台。

她還沒變成李妍的臉,還是自己的模樣,她從未穿過這樣的喜服,但穿上之後,梳妝打扮完畢,銅鏡中柔媚惑人的樣子,當真是……有點可笑。

她隻覺得可笑,因為她知道,她一輩子都不會真的為誰穿上這衣裳。

現在就算是臨場體驗一下吧。

她不知道的是,瞧見她這副紅妝加身模樣的人,除了李婉還有一個。

蓮舟教她設下的伏妖陣也就隻能對付傅清商那個層次了,檀冰走進來,如入無人之境。

他隱去身形,靜靜地立在她身後,看著鏡子裏略帶些頹喪美感的新娘子,心口砰砰直跳。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很肥-3-明天也會很肥

和師尊玩一下角色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