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涼坐到床邊,讓薄夜沉往下躺一點,掀開遮住傷口的浴袍。
她仔細看了看,那刀傷,不如先前在倉庫看到的那般猙獰,已經開始在慢慢愈合了,形成一條褐色還帶點紅的疤痕。
不過終究是在身上開了道口子,不會好那麼快。
隱約還能看到裏麵的皮肉。
宋星涼看了一眼手裏的藥膏,打開蓋子,擠了點藥放在手中,往薄夜沉的傷口處抹去。
這就是很普通的治療創傷的藥,醫院開的,比較溫和,但是好得慢。
之前給薄夜沉用的藥膏,是她自己配置的,見效快,對傷處很有用。
如果薄夜沉那天就開始用她的藥膏,現在傷口已經能徹底愈合了。
不過,宋星涼不想在薄夜沉的麵前暴露太多。
他太聰明了,稍有不慎,就會被他順藤摸瓜找出其他東西。
所以宋星涼必須再小心點。
她麵色沉穩的上藥,麵上沒有其他情緒。
一般人女孩兒看到這種傷口,就算不被嚇得當場大叫,也不會如此淡定。
他有點好奇。
宋星涼究竟是在什麼環境下長大的。
可是蕭絕調查上來的資料卻很正常。
薄夜沉盯著她看了片刻,有意問起,“你看了不怕?”
宋星涼一邊在薄夜沉的腹部輕輕按摩,使藥物能夠更好的吸收。
聽言,她的動作頓了頓,“有什麼好怕的?就是一個口子。”
薄夜沉笑著道,“你這動作嫻熟,還懂得按摩手法,不知道還以為你會醫術。”
一句話,仿佛道破了宋星涼的秘密。
宋星涼緊張得蜷縮了指尖,顧及到在幫薄夜沉擦藥,動作很輕微。
不過,指尖和肌膚相觸,縱然宋星涼很輕,薄夜沉還是不可避免的被輕輕劃了一下。
有些癢,不疼,自腹部到心髒酥酥麻麻的,直抵心尖。
在宋星涼看不見的方向,薄夜沉眸子暗了暗。
宋星涼幹笑了兩聲,然後胡亂找了個借口搪塞道,“別開玩笑了,我要是會醫術,那些醫生都白學了,我就是學的一些簡單的治療手法,以前在鄉下皮,又野,經常跟人打架,滿山亂跑,被荊棘勾出血痕,我外婆就教我這些方法罷了。”
想到往事,宋星涼耳邊仿佛回蕩著外婆慈祥的笑聲和細心溫柔的囑咐。
外婆去世後,再也沒有人把她放在心裏了。
沒人提醒她天涼穿衣,沒人提醒她按時吃飯,更加沒人會關心她。
這個世上,唯一會照顧她的人,再也不在了。
她說得一臉懷念,提到老人,宋星涼是一派柔和的神色。
那目光和神情,不似做假。
可宋星涼不知道的是,薄夜沉還記得她,也把她的藥和香囊拿去化驗過。
隻是簡單學些皮毛,身上不會有這麼頂級的東西。
她不想透露,薄夜沉便沒有再問。
也沒說其他,就默默的聽著。
不過,倒是其他地方……
女孩兒微涼柔軟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肌膚上滑動。
宛若挑逗。
一股熱氣,彙集到了身下。
幾乎立刻,薄夜沉就感受到了身體的異常反應。
他神情頗為無奈,他對這小丫頭,倒是沒什麼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