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結婚後,宋星涼對於自己的行事習慣,可是有了一番調整。
她現在,就吃不得這悶虧。
“秦惜姐,很顯然,這是周小姐送給咱們的禮物啊!”她提醒秦惜,秦惜便也看到了周青苗的趾高氣昂。
薄夜沉的身影,快速穿過人群,躋身到宋星涼麵前,雙手攀在宋星涼的肩膀,左端詳又觀察的,關切的問:“星涼,有沒有事,玻璃酒杯有沒有傷到你?”
宋星涼搖了搖頭,看著薄夜沉,勉強擠出微笑:“我沒事,就是衣服濕了而已。”
薄夜沉虛驚一場,但雙眸還是沾染火氣,轉過身,渾身的氣勢爆發,看向那服務員。
此時,服務員徹底慌神了。他認不得宋星涼的身份,但是這薄家大少的身份,肯定是認識的。
頓時,三魂六魄都嚇跑了一般,噗通一下,順勢就跪著,求饒起來。
“薄少爺,是我該死,是我不小心弄倒了酒水。是我該死,我應該賠償。請您原諒,高抬貴手……”
那驚恐萬狀的表情,頓時讓周遭的賓客,都信以為真了。
不過宋星涼直接冷冷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我看你就別演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夜沉,星涼剛剛看到了,這服務員跟周青苗接觸過。應該是收了周青苗的好處費,故意給我們倆難堪的!”秦惜也跟著說道。
薄夜沉臉色頓時惱了,俯下身,雙眸裏的戾氣仿佛要撕碎一切。
那服務員徹底嚇壞了,渾身都癱軟,表情更加的激動,又是一陣道歉求饒。
這時,燕北行走到服務員身邊,擰起眉頭,突然就把手中的酒杯,朝服務員腦袋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這般變故,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宋星涼跟秦惜齊齊露出驚愕,完全沒想到燕北行會有如此野蠻粗暴的行為。
在場的賓客們,都被嚇得眉毛一跳,算是見識到了,燕北行的凶戾。
唯獨隻有薄夜沉,那酒杯就在他眼前破碎,可他麵色卻始終如一,凝固著冷峻,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他嘴角浮出輕笑,“燕總這是什麼意思?在我眼前,給我表演這麼一出,是覺得,我會嚇得後退嗎?”
燕北行心裏也是一驚,他原本預料薄夜沉應該能保持鎮定的,但沒想到,薄夜沉竟然可以做到,連身體都不挪動一分一毫。
也就是說,這種本能的躲避動作,都沒有。
他不禁有些畏懼起來,薄夜沉看來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對付。
不過,麵上還是帶著笑意,“薄少,你誤會了。我這是在教訓犯了錯誤的人。冒冒失失的,連少夫人跟秦小姐的衣服都弄濕了。多麼名貴的衣服啊!他哪裏賠得起,隻能用腦袋來賠了!”
服務員腦袋上,真的流出了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淌。
他疼得齜牙咧嘴,抱著腦袋,不斷在地上翻滾,嘴裏慘叫連連。
“燕總,下次你可注意點。要是剛才沒對準的話,說不定就往我腦袋上砸過來了!”薄夜沉麵色生冷,雙眸淩冽,直勾勾盯著燕北行。
最後,又補了一句:“當然,估計以你的能耐,也砸不到我。倒是我,想讓你躺下去,都不需要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