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顏琛摸著被砸中的地方,聲音像是從喉間擠出來的一樣。
其實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能有多疼呢?
但她問了,於是傷處的疼痛突然被無限放大,疼得他難以自抑,疼得他恨不得把眼前的那個人揉進懷裏,唯有這樣,才能解痛。
林爾虞聽著那低啞的一聲,莫名心裏抽痛,聽說對方疼,自己也疼。
好一會兒才壓下心裏那種奇怪的感受,林爾虞語氣有些凶巴巴的:“你都不會躲閃的嗎……藥酒呢?”後麵那一句像一把刀,劃開了憤怒,透出滿滿的關心。
顏琛薄唇輕抿。他知道顏立書的人正在盯著自己,最明智的做法是和“顏瑜”撇清關係。因為隻有顏立書繼續信任“顏瑜”,他的計劃才會更順利。
但是從“顏瑜”回來之後,自己的理智好像對她越來越不起作用了。
林爾虞遲遲沒有聽見回應,差異的一抬頭,正好撞進了顏琛深邃的眼瞳中。
像是鎖定住了獵物的眼神。恨不得剝皮拆骨,一口吞入腹中,完完全全的融為一體。
林爾虞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再仔細看,顏琛依舊低垂著眼眸,那份令人恐懼的占有欲似乎隻是自己的錯覺。
林爾虞放柔了聲音:“顏琛,家裏有沒有藥酒?”她沒有叫他琛哥哥。
顏琛點了點頭,然後自顧自地轉身往臥室走去。
林爾虞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顏琛的臥室她也沒少來,不過這次感覺格外微妙……因為顏琛已經自顧自地開始脫衣服了。
原本熨帖的白色襯衫被褪下了一大半,鬆鬆垮垮地掛在腰間,裸露出如玉的胸膛,襯托著腰身越發精壯。這令人血脈噴張的美景引誘的林爾虞根本移不開視線。
偏偏顏琛還在慢條斯理地解紐扣。
被拽出來的襯衫下擺微翹著,顏琛蔥白的手指就停在最後一顆紐扣上,修剪幹淨的指尖輕輕摩挲……
空氣都變得溫熱。
二傻聲音有點抖,還帶著激動:“太刺激了,太刺激了!不行!再這樣下去畫麵要被屏蔽!我們入職規定裏說了,這屬於禁製畫麵!我不能看了!”
“那,那個我先走了。”林爾虞可恥的慫了。她覺得再待下去自己極有可能化身成狼,直接本壘打。
“幫我。”顏琛聲音低啞,輕輕一句就仿佛是火焰一般燒灼了整間屋子……和屋子裏的林爾虞。
“我我我,不不不……我不熟練,還沒,還沒學……”林爾虞磕磕巴巴,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
“幫我,擦藥。”顏琛嘴角噙著笑,還故作疑惑,“這個還要學?”
……羞憤欲死的林爾虞:啊啊啊!這混蛋學壞了!
二傻:“啊啊啊啊啊,快上!我要被強製屏蔽了!你加油!”
行!橫豎也是自己占便宜!林爾虞咬了咬牙,幹脆地走了過去。
接過藥酒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顏琛溫暖的指腹輕輕劃過林爾虞的手掌,帶來酥酥麻麻的一陣癢,似乎通過手心,傳入四肢百骸,癢到了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