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尓虞歪著腦袋看戲,絲毫不知道沈淵橫插著一腳是為了什麼。難不成現在不定下,以後還會生變不成?蘇陸霖本來就嫌棄臨芊眠,現在更是氣勢洶洶地仗著臨芊眠傻了的事來退婚。他也不想想這是因為誰。更何況,真正受到傷害的臨芊眠早就死了。她當初裝傻本來就是為了讓蘇陸霖借口臨芊眠失禮眾人的由頭來退婚的時候,臨家能多一些理由。現在能不損分毫的退婚,她簡直求之不得。
上官梓咬了咬牙,麵上還維持著笑,隻是僵硬了許多:“來人,拿紙墨來。”
沈淵笑眯眯地看著那紙新婚約生效後,頗有成就感一般點了點頭:“這樣沈某也算是為臨家略盡了綿薄之力,是時候告辭了。”
上官梓愣了一下,倒是覺得沈淵的行為有據可依了:“沈院長在臨家也沒有呆多久,那幾個小輩初得沈院長的指點,怕是還不通透……”
沈淵當然聽得懂上官梓的話裏有話,笑了笑,應和到:“無妨,沈某這次離開,就是因為九州學院馬上要開學了,要去忙招生的事宜。那幾位小輩若是有興趣,可隨沈某一起去。”
沈淵帶著一起去九州學院,這是何等的殊榮!
上官梓喜上眉梢,連聲應和:“那就有勞沈院長了。”
沈淵笑了笑,一副誠懇的模樣:“無妨,正好順路罷了。明日啟程,沈某之前教導過的若是有意,明日便在別客居門口候著吧。”
上官梓擺了擺手,扭頭吩咐臨月:“將消息傳下去,讓他們等著沈院長。”
蘇陸霖目光有些驚疑,落在沈淵身上良久道:“九州學院今年居然提前了時間招生?還是說,沈院長在臨家呆的不舒服?”
上官梓的臉色都綠了,剛想出聲嗬斥,沈淵悠悠地開口了:“學院招生,沈某自然會很忙。比不上蘇公子來的風雅,平常還能聽聽小曲,喝喝小酒。沈某來臨家,是應我的學生臨驍之約,來做客,順便收徒。哪來不舒服這一說呢?”
蘇陸霖看了看站在一旁全程沒有開口說過話的林尓虞,眼神嘲諷:“這件事我也聽說了。不過據說沈院長隻將象征著師門的木牌給了臨芊眠。想來收徒的時候,不怎麼用心啊。”
站著也中槍的林尓虞恨不得撕了蘇陸霖的嘴。好好一個大老爺們,別的本事沒有,成天到晚一張嘴叭叭叭個沒完,都已經退婚成功了,還要抓著臨芊眠的廢柴體質不放。煩死了!
二傻也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確實,蘇陸霖實在是話多的讓人厭煩。”
林尓虞心裏冷笑:“二傻,你知道這種反派是怎麼死的嗎?一般都是死於話多。”
二傻掏出小本本做筆記。
林尓虞目光掃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臨驍,又看了一眼微笑著的沈淵,興致勃勃地分析起來:“你看,臨驍和沈淵明顯是早就已經盯上了蘇陸霖。剛剛蘇陸霖那雙狗眼睛又一直賊溜溜地盯著沈淵下封印的地方,絕對有問題。沈淵這種老狐狸怎麼可能沒有察覺?現在就看這兩個家夥誰先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