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尓虞仔細辨認了一下——沒錯,是沈淵!心裏都涼了半截。什麼鬼?這個驚羽閣的勢力這麼強,連沈淵都沒有辦法對付他們?
沉默了一下,沈淵最先開口:“臨芊眠?”
林尓虞悶聲應了一聲,有點不可置信:“沈老師,你怎麼也……”
沈淵似乎是受了傷,聲音低沉,還帶著悶悶的咳嗽聲:“……技不如人。”
林尓虞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心裏覺得奇怪:“二傻,驚羽閣的這麼厲害?”
二傻難得在沈淵在的時候出現,語氣輕鬆:“沈淵確實是受了重傷的樣子啊。”
“你這輕描淡寫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驚羽閣要對我男人做什麼?”林尓虞總覺得事情的發展很奇怪,突然覺察了什麼一般,心裏驚疑:“不對,我們才出城還沒有多久,怎麼就被人盯上了?”
二傻嘿嘿一笑,身形瞬間隱去。隨著二傻消失,林尓虞敏感地聽見了一聲開門聲,隨及腳步聲越走越近,清楚地停在了林尓虞身旁,開口是一道低啞的聲音:“冒昧地把沈院長請來做客了。”
隨著一聲踢打的聲音,林尓虞分明是聽見了沈淵失聲地一句吃痛的悶哼,隨及又沒有了聲音。
林尓虞皺緊了眉頭,順著聲音撲了過去,試圖擋在沈淵的麵前。
那個人停了一下,似乎是有些驚訝於林尓虞的行為,半晌才笑聲嘶啞地開口道:“怎麼,沈院長要靠一個廢物來護著?”
沈淵聲音都冷了:“你我的恩怨,沒有必要牽連無辜。”
“她無不無辜,你說了可不算。”那聲音壓得極低,林尓虞卻總覺得熟悉。
許久卻始終沒有再聽到聲音了,沈淵忽然開口:“你過來。”
林尓虞掙紮著朝著聲音發出地地方挪了挪。
沈淵等了半天也不見那個人過來,語氣有些猶豫:“你也被遮住了眼睛?”
這個也字用的很微妙……林尓虞有些疑惑:“沈老師你也是?”
沈淵應了一聲,聲音極低:“我被下了禁術,眼睛暫時用不上了。”
沈淵說的輕描淡寫,林尓虞卻覺得心驚。驚羽閣的人把她和沈淵綁到這裏,甚至還不讓他們看見……總歸會有理由的。難道是……林尓虞越想越心驚,下意識地開口:“沈老師,驚羽閣的人和你有什麼恩怨?”
氣氛沉了一下,沈淵語氣有些僵硬:“你不用問這麼多,先過來我這裏。我應該是在你的右邊。”
林尓虞呆在原地沒有動彈:“過來幹什麼?”
沈淵難得耐心地解釋:“你先過來,我幫你把黑布摘掉。”
“摘掉了之後呢?”林尓虞語氣有些悶,聲音裏卻滿是堅定,“沈淵,你不走,我也不走。”
“胡鬧!”沈淵似乎是生氣了,聲音拔高了一些,隨及而來的是止不住地咳嗽聲,好一會兒才說,“我們兩個不可能都出去,你先出去報信。”
“和誰報信?”林尓虞的聲音很冷靜,明明應該是疑問的語氣,她卻問出了冷漠。
沈淵愣了一下,難得苦笑:“我這個時候倒是希望你能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