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半夏朝屋裏看了一眼,握緊了袖中的鎖離開。
“待會兒有好戲看了,三娘子你可不要怨我,我這也是不得已,老爺夫人都不在了,我得給自己尋條出路。”
她還不知道沐靈姝此時根本就不在房中,而是在祠堂呢。
之後就是暖雪尖叫引來圍觀,暖雪說出實情,半夏不承認,一同受罰。
“三娘子,我不該大叫。”
“這事不怨你,都過去了,你也不必自責。”背後之人想要算計沐靈姝,就算沒有暖雪,還有張三,王二麻子來做的。
“我不知道半夏姐姐為何說謊,還請三娘子相信奴婢,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我相信你。”沐靈姝當然相信了,昨天夜裏前來查看鎖的人就是半夏。
當時她被淩驍祁藏在樹後,背靠著大樹,加上夜裏視線不好,她一點都沒看清,可惜少白看見了啊!
隻有沐靈姝能看見惜少白,別人又看不到,惜少白就飄在半夏的眼前,看的是一清二楚。
半夏對此毫無察覺,對她而言,惜少白是透明的,是空氣,根本看不見。
“你這胳膊怎麼了,誰打的。”沐靈姝擼起暖雪的衣袖,皮膚上都是一道道新留下的鞭痕。
“這是奴婢該罰的,是我不好還連累了半夏姐姐。”暖雪抽回的手,有些畏畏縮縮地看著沐靈姝,拿不準她的脾氣,不知會不會因為她將半夏牽扯進來而生氣。
“是老祖宗做的,就因為我不見了,還是因為我房間裏有個人,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她憑什麼隨便打人。”
沐靈姝氣惱,為暖雪不平。她真的無法理解這種,主子惹事,奴婢受罰的道理。
看暖雪這樣心中一疼,說到底這事還是因為她沒有想周全,還是被她牽扯進來的。
“走,趕緊進屋休息去。”沐靈姝扶著暖雪,她本能地往後縮,沐靈姝沒給她機會,暖雪受寵若驚地被沐靈姝扶了進去。
沐靈姝很想給她上點藥,奈何囊中羞澀,家徒四壁,什麼藥都沒有。
看來得想辦法把那價值千金的田產處理一下了,唉,還得先認認路。
沒辦法原主早些年都不怎麼在天然城中,回來也是因為按照規矩,定了親,出嫁前兩年女子都盡量不要出門,原主出門也基本上都是坐馬車,對街道也不是很熟悉,記憶裏也沒有南山這地。
沐靈姝隨口問了句:“暖雪,你知道南山在哪嗎?”
“知道,就在城外不遠的那座荒山就是。”
荒山,那是座荒山,不要開玩笑好不好,不是說價值千金嗎?
“除了那座荒山,還有別的地方叫南山嗎?”
“奴婢不知了。”沐靈姝跑過去看地契,位置那裏赫然寫著天然城南門外向南三十裏處南山。
看到這沐靈姝要是還不明白這就是暖雪口中的那個荒山就白活了,現在沐靈姝隻想說一句:我太難了,我都成難的立方了。
我叫你南門,向南,南山,我都成了南(難)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