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還是窒息。
冷,好冷,徹骨的寒冷。
林夕隻覺得快要死了,本能地掙紮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睜開眼,隻見自己在水底,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寒冷的冰水。
雙手雙腳不停地撲騰著,奮力地向上遊。好不容易浮出了水麵。
怎麼都結冰了?
林夕來不及細想,狼狽地爬上岸,癱倒在旁邊的泥土地上,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慶幸自己會遊泳。
可是她怎麼會在水中,不是應該坐在冰冷的瓷磚地上嗎?林夕回憶著:
她是中醫科大的學生,剛剛經曆了她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論文不通過,留院名額也沒有她,還遭遇了大多數校園情侶都會遇到的畢業既分手。
原本心情就很糟糕的林夕,想要找男友尋求安慰,可是卻看見了那惡心的一幕,站在門口的她,看著遍地的狼藉,散落的衣服,瞬間通體生寒。
三年的情,抵不過好的家境。
如果不是最後一絲倔強支撐著,她可能就站不住了。
沒有問,沒有鬧,帶著最後一絲尊嚴轉身離開。
他沒有追來,淚水模糊了雙眼,扶著牆走到轉角處再也支撐不住,緊咬著牙關,任由淚水肆虐著。
好像是手上出現一束光,然後就……
再睜眼她就差點溺水而亡了。
那束光,對,那束光是從手上發出來的。
林夕緊忙查看手腕,隻見手上戴著的那串有著一本小書的手鏈也和她一起來到了這裏。
“喂,是不是你將我帶到這裏的,這裏是哪?再不說話我就把你砸爛了……”
不管林夕用什麼方法,手鏈都沒有一點反應。林夕隻好作罷,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眼前是結冰的河水,身上穿的是古代的粗布麻衣,身後是一片什麼都沒有的荒山。
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裏,怎麼還穿著古代的短衫,是演戲還是穿越了……
林夕心中有無數個問號。
拚命地去想,試圖獲取一絲信息。
頭如同炸裂般地疼了起來,無數的記憶像是放電影一般地在腦海中上演。
當一切停止的時候,渾身都被汗水浸透,臉上還殘留著大顆大顆地汗珠。
林夕爬到河邊照了照,打量著這張和她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似乎比她圓潤些但還可以接受,好像皮膚也白皙些。
林夕打量著這個叫做沐靈姝的女孩,也就是現在的她
“姝兒,姝兒,你在哪?聽見了應娘一聲。”就在林夕獲得了部分記憶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個婦人的聲音。
“姝兒,你沒事就好,可嚇死為娘了。”婦人緊緊地抱著沐靈姝,“你這丫頭聽見了怎麼也不應一聲。”
汗,我聽見了,可還沒適應那是在叫我。
林夕隻能在心底跟她說聲抱歉了。
婦人就是沐靈姝的母親白氏,林夕拍拍白氏的肩膀。
“呃——娘,我沒事。”林夕別扭生硬地安撫著婦人的情緒。
她前生是個孤兒,不知家為何物更不會與之相處,被一個婦人這樣抱著,她很是不習慣,不動聲色地掙脫了出來。
“你渾身怎麼都濕透了,這大冬天可是會著涼的。”說著婦人就去拉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