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成參再也無法顧及其他,什麼理智,孝道,什麼紳士,什麼風度,他統統都不要了,隻想將心中的不滿,憤恨全都發泄出來。
曾經他也有過被老祖宗嗬護在手心裏的時候,隻是那時候太過遙遠了,遙遠到他都想不起來一件關於老祖宗對他嗬護的事情,隻是有一個模糊的概念,老祖宗也有過很疼愛他的時候。
可是沐成山出生後,這份愛被分走了一部分,但那個時候並不明顯,直到沐成川的出生,直到他會說話,總是哄的老祖宗哈哈大笑,總是將原本屬於他的那份分給了沐成川開始,曾經那份獨屬於他的愛消失了。
以前一提到沐府首先會想到的是沐成山,沐府二爺,提到沐成山,就免不了被人說成沐府的功臣,是幫他娶了媳婦的人,可那個人他並不喜歡,況且沐成參從來也都沒有讓沐成山做這件事。
他好不容易熬到沐成山不在了,他以為他的時代要來了,至少在沐府老祖宗能依靠的隻有他,也隻有他能撐起沐府這一大家子,老祖宗會對他好些,可是……
不管他是順著老祖宗的意思做事,任勞任怨地幫這個家賺錢,負擔沐成川的開支,好像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他想要的老祖宗的那一點點青睞從來都沒有。
在他和沐成川同時遇到問題的時候,;老祖宗還是會更偏向沐成川一些,他終究是排在沐成川的後麵的。
“你,你這是要反了你了,他是你弟弟你不相信他嗎?”老祖宗很生氣,平日裏很乖順的沐成參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竟然會和她頂嘴。
一定是蘇媚在背後吹了什麼耳邊風,要不然老大絕對不會這樣的,一定是那麼臭女人在背後搗鬼,難怪花言巧語哄騙我上荒山,恐怕是巴不得我死在荒山,她好掌家,做夢。
老祖宗恨的牙癢癢,恨不得立刻衝到後院去將蘇媚挫骨揚灰都不能解氣。
“我-不-相-信。”沐成參一字一字說的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他什麼樣老祖宗當真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知道。”悠然城第一紈絝那可不是誰都能當上的,若隻是吃喝玩樂,哪裏能配得上第一紈絝的名頭,可以說能做的壞事他都做了個遍。
大的壞事或許沒有,小惡可是不斷。
別的不說,就在女人這方麵,恐怕……誰敢在他麵前認第一,那絕對是不自量力。
能拿錢解決的,都不在站著的了,要是用錢都砸不倒的,那也就是他惹不起,不能惦記到的了。
最容易的莫過於以此為生的花船,他早就混成了超級大官人了,隻要他來,隻要他點,甭管是有客沒客,身子舒不舒服,是不是白天黑夜,總之隻要不是病的下不來床,統統都要為之讓路,一切都要以沐成川為先。
管你是賣藝還是賣身,清倌人?在他這不存在的。既然都到了這樣的地方,還裝什麼清高,想要做什麼,為了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互相試探,還不如來點實在的。
不賣身不過就是待價而沽,不就是給的錢不夠多,隻要是錢能買到的都不是事,一遝銀票解決不了的事情,那就用兩遝,總有她會點頭的那一刻,總有她會滿意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