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善後(1 / 2)

“聞詹,將這些這些整理後寫一個奏本,等烏州那邊的‘爪牙和淤泥’都清理出來之後,一起上達天聽!”溫潤的嗓音此時卻帶著嚴肅和凜冽。

“是,殿下!”江憲南上前答道。

這時房門被敲響,又有新的消息被斥候暗線送來。

江憲南與魯庸勤便出了書房,忙各自的事去了。

淩渡寒看了之後向上首之人概述。

“那位冷姑娘,建康十七年入宮。開始在林充儀那裏,做一個粗使婢女。後來林充儀亡故,去了祝婕妤那裏做了三等婢女……”

“建康二十二年,秦充容那裏缺婢女,並沒有在內闈局調人,而是從祝婕妤那裏調了冷香過去。二十三年,她因夜裏著涼高燒不退,從秦充容那裏挪了出去。燒退之後便被分到東北邊的承秋閣,做了太妃們的管事婢女直到出宮為止。”

說到這裏淩渡寒有一瞬間的停頓,看了眼上手之人的神色,又接著說。

“…………秦充容那裏又另進了一名婢女,兩個月後又被調去了淑妃那裏,那婢女便是如今芳婷殿的安充媛……!”

雖然是簡單的一段概述,卻不難聽出宮闈之中的暗流往事。

“從宮中調出了冷姑娘的身份存檔,她幼時父母亡故,被舅母賣入宮中。出宮後並未選擇回原籍,而是在京都辦了女戶。先在憑租的小院住了兩日,後來經牙人介紹,入了吳家,做教習女先生。隻按如今所查,她從宮中到宮外,並未多與什麼權貴接觸。”

赫連煊聽後並未出聲,仿佛並不在意其中的隱晦故事,又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屋中又恢複了安靜,看著上首的赫連煊沉靜自然地蘸著筆墨繼續手上的事情,淩渡寒便不做打擾,隻站於一側等待主子的吩咐。

就在淩渡寒以為,主子要把這件事拋諸腦後的時候,卻聽主子再度開口。

“前些日子她有再去過那間書肆嗎?”

淩渡寒微愣了一下,便知道主子問的是誰。

“……沒再去過。”

“嗯……給吳家送個信兒去……”

………………………………

薑家別莊

譚子充和錢梁此時相對而坐,俱是麵色不好的沉默著。

兩人心裏已經不知道罵了多少句粗口。

那酒囊飯袋,還真是名副其實。就出去參加個壽宴,便又惹出了事端。

惹完了事端,卻又不知道收拾爛攤子!……慫貨一般的跑了回來。

如今時機已過,那些證人俱被帶走收押了。過不了太長時間,就能查到他們這裏來。

此時這個局麵,讓他倆也無從下手。難道真要拿著王府的令牌,大搖大擺的去衙門施壓嗎?!

莫說朱家已經在知府衙門那裏,不知上了多少眼藥。鬧出了人命,此事怎麼可能輕易善了。

就算他們真對王府有所忌憚,就這麼把王府推到人前,回去庚州也承受不住王爺的怒氣!

“事情經過你都問清楚了嗎?”譚子充忍著怒意問道。

“剛進去的時候叫了樓裏有名的連月姑娘伺候,後來那朱斯業點連月姑娘的牌子。他是出了名的公子哥,樓裏的媽媽也不敢惹。大公子此時隻扮作商賈之人,按著身份自然便安排了那姑娘去伺候姓朱的。大公子酒喝多了之後,越想越氣不過。回來時恰好路過那人的雅間,一時腦熱,就拿了個東西,直接砸了那人的頭。沒想到姓朱的倒地後直接沒氣了……他便直接跑了回來,什麼都沒說,回房間後便倒頭大睡……!!”錢梁越說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