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些天在這裏，確實是已經把他磨得不行了，所以他才這麼直爽。
要不然，不可能這麼爽快的。
宋齊看了他幾眼，這才緩緩地說，“先說一下你們海魂吧，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組織，我想你應該能跟我很多對吧。”
“海魂……”費米爾想了想，這才開口說，“沒錯，我能跟你說很多。你之前見過李天勝，他沒有跟你說很多？”
宋齊淡淡地說，“他說過不少。”
“也對啊，其實他雖然也是教父，但畢竟是最低等的那種，遠沒有我知道的東西這麼多……”費米爾說到這裏還笑了起來，“在我們海魂裏麵，可以劃分地域，把教父也分為成三六九等，而他李天勝，就是最末等的。”
“那你呢？”宋齊淡淡地說。
“中間的……”費米爾淡然一笑說，“真正的高等的，也就是三巨頭，我們稱之為三叉戟，在十一個教父裏麵，真正知道一切的，就是他們了。我們這些人，拿公司來說，就是地區經理而已。”
宋齊淡淡一笑，其實這個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你們海魂的總部在哪裏？”
“我知道一個……”費米爾開口說，“在米國的海根城中，有一個總部，我們開會都是在那裏開會的，但是……我一直都懷疑那裏不是我們的總部，或者說，我們還有一個秘密總部，但是我不知道。”
“怎麼說？”宋齊挑了挑眉毛。
“感覺……”費米爾沉吟了一聲才說，“就是感覺，我們在那裏那麼多年，就感覺，知道嗎？”
宋齊點了點頭，他當然明白，有時候你懷疑一件事情的時候，其實可能壓根都沒有什麼理由，就是直覺。
可偏偏有時候，這種感覺還特別準。
“海根城的克林堡，是我們平時開會的地方，算是我們的總部吧，最起碼是明麵上的總部！”費米爾沒有任何的猶豫，就開口對著宋齊說，“但凡是需要決定什麼樣的大事情，我們都是在那裏開會決定的。”
“人多嗎？”
“多！”費米爾開口說，“那裏的防衛是很森嚴的，一般人是很難進去的，而且就算是進去，你們想要做什麼，也很難。”
“三叉戟，你們知道他們的具體身份嗎？”宋齊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不知道……”費米爾笑了起來說，“說起來你可能不大相信啊，我們常年都在那裏開會，但凡是有大事情，我們都會在那裏見麵碰頭，沒有人戴麵具，但是……很可笑，我查不到他們三個人的身份信息。”
宋齊皺起了眉頭。
“也就是說，他們三個人用的其實不是本來的麵目……”費米爾冷笑一聲說，“我們用的是真麵目，但是到了他們那裏，卻用的隻是假麵目，我真的很難想象，你說說，他們是不是很怕死？”
宋齊沉吟了起來，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李天勝說，你們都是認識的……”
“當然！”費米爾點頭說，“坦誠相見嘛，我們確實是這樣的，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我們查不到他們三個人的任何資料呢，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