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反問，就把韓水生問住了，對此，他不能回答什麼，過了一會才苦笑一聲說，“倒也確實是情有可原，但其實您到這裏來，就已經代表著一種態度了，他應該知道的呀。”
“我來那又怎麼樣……”朱榮其實現在也算是已經想通了宋齊生氣的地方，“我又沒有害他，我到這裏來，隻是來協助他的，我又不能替別人謝罪對吧，我一個局外人到這裏來，你說這算是怎麼回事。”
韓水生明白過來了，但是同時他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我知道，有些人是注定不可能道歉的，但是他不答應……”朱榮認真地說，“這就是他現在最不平的地方，做錯了就是做錯了，為什麼有些人卻死撐著不道歉呢，這對於他來說，是很不公平的一件事情，或許做了那麼多，他隻是想要一個公平而已，但是很遺憾啊，我們並沒有給他一個公平，這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韓水生站在那裏沉默了一會，這才開口說，“我可以理解。”
“如果你可以理解的話，就把宋齊剛才的那些話說給他們聽到，還有我說的這些，也一並說給他們聽，要是他們聰明的話，應該知道下一次該怎麼做了。”
韓水生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過了一會才苦笑著說，“你應該得明白一件事情啊，我這個人，隻負責傳達，但是具體他們怎麼做，這個我可就沒有辦法左右了啊。”
“我知道……”朱榮認真地說，“這可能會是宋齊最後的一次警告，根據我對他的了解。”
韓水生一怔，有些不大確定地問，“您這話的意思就是……最後一次？如果這一次沒有什麼效果，那麼他會怎麼做？”
韓水生有些好奇，對於宋齊的很多事情，其實他都已經知道了，但是宋齊到底膽大到什麼地步，他還是有些不大清楚，現在看到朱榮在這裏，自然就得問清楚了。
“有可能會自己再次去京城，跟他們要個說法。”朱榮沉吟了一聲，這才認真地說，“他要去說法，可能就不是單給一個說法那麼簡單了，不死幾個人，是平不了他的氣的。”
“他真的敢嗎？”韓水生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您應該知道，能做成這件事情的，身份絕對不會簡單的，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也敢出手？”
朱榮淡然一笑說，“宋齊很聰明，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到這裏來，其實就已經代表著一些人的態度了，你當他不知道？他當然也知道，這也就是說明，有些人是支持他的，隻不過沒有說話而已，但我出現在這裏，就已經是一種表示了。他當然會知道，那麼他做事可能就會更激進了，所以你把話傳上去，我希望那個躲在身後像隻烏龜的人能反應過來一些什麼，真要是讓宋齊自己再次進京，他絕對活不了，這是我朱榮敢保證的事情。”
韓水生已經怔在那裏，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他萬萬沒想到，宋齊會膽大到這個程度。
在他來之前，覺得宋齊在這裏殺了好些個人都已經是很大膽的事情，但是原來膽大的事情還在後麵呢，還有更膽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