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這樣的哈,你媽媽呢,和我離婚以後,就到國外找了一個僑商嫁了。我們很長一段時間就失去了聯係。最近她又找到我,說想回國看看女兒,並找你繼承家業,所以”顧長風臉上帶著精明算計的笑。
顧錦棉沉下眸子,看著顧長風說道:“那爸爸是怎麼想的?”
顧長風一笑:“我自然想讓你們母女相見,然後,你去國外繼承家業以後呢,分爸爸點股份。不多,我隻要40%就行!嘿嘿嘿。”
顧長風笑的狡詐,諂媚。
顧錦棉心裏一涼,表麵波瀾不驚的問道:“所以,如果我不答應給爸爸分股份的話,爸爸就不會讓我們母女相見是麼?”
顧長風一愣,旋即笑著說:“那,那是自然畢竟這麼多年來都是我養著你的是不是,我才是你的監護人!”
顧錦棉心裏冷笑,這個當爸爸的偏心偏到那種程度,還好意思說自己的監護人?
為了讓自己認顧依依的媽媽,顧長風甚至直接說自己的親生母親死了。
這麼多年來他隻花錢請老師教育顧依依,而自己從來得不到特殊優待。
為了救後媽生的女兒顧依依,她被人取走了一顆腎,都不聞不問。
他算哪門子監護人
到醫院來,他更是為了要錢,十幾年不見的夫妻了,居然厚著臉皮想要人家40%的股份,這樣的爸爸,顧錦棉覺得寧可沒有。
“既然是這樣,那爸爸,我不想跟媽媽相見了,這麼多年來我習慣她不在身邊,不想給自己現在的生活弄得更加複雜。畢竟,我已經狼狽不堪了,連自己的腎都保不住。”
顧錦棉的眼神像炭火,灼燒著顧長風的心。
“額錦棉啊,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啊?”顧長風難看的笑著。
“不用考慮了。”顧錦棉溫聲說道:“爸爸養育我這麼多年,我不能為了點錢拋棄骨肉至親,對吧爸爸?”
顧錦棉的話不軟不硬的,卻刺激到了顧長風,他當然知道女兒的話是什麼意思。
“額孩子,我知道對不起你,但是,我們顧家家大業大的,我不能不管啊!你看我們顧家,沒有一個男孩子,就剩下我這把老骨頭支撐著,我真的需要錢啊!”
顧錦棉看著床單,擺弄著手指頭,不答話。
顧長風有點著急,動了動喉嚨說道:“這樣吧,如果你答應我這件事,我保證讓顧依依以後都不糾纏侯天澤了好不好?”
顧錦棉眼神一冷,瞥向顧長風:“爸爸,原來這麼久了,你幫著妹妹欺負我的事情你自己都心知肚明。你明明知道當年我不是故意勾引侯天澤,你卻從不為我說一句話,你這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行為,不僅傷害了我,將來也一定會傷害到顧依依。”
顧長風微張著嘴巴啞口無言。
他的劣性被顧錦棉拆穿,不禁有點惱羞成怒,雙眼充血。
“爸爸你去照顧顧依依吧,我這邊沒事了。”顧錦棉下了逐客令。
“好,那你好好休息吧。”顧長風語氣冷下來,臉上灰的像一塊水泥。
第二天,顧錦棉悄悄辦了出院手續,自己收拾好了行李一個人回了別墅,連衛城東都沒有告訴。
她想避開這些紛紛擾擾的事。
衛城東剛昨晚一台大型手術,疲憊不堪,想去看看顧錦棉,卻發現人已經出院了。
侯天澤接到衛城東的電話也是才知道顧錦棉擅自辦了出院手續。
他放下電話怔了幾秒鍾,最終還是決定,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