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該走了?”顧錦棉擦擦眼淚,看看自己風幹的雙手,她已經付出了全部的愛,侯天澤卻始終看不見。
正如那句話說的,你始終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顧錦棉收拾了一些隨身的衣服物品,在侯天澤的書房留了一個密閉的天藍色信封。
她不知道侯天澤還要多久才能回到這個家,才能看到她的信。
她不知道侯天澤看完了這封信會是什麼反應,是哭是笑?多半會開心的立刻和顧依依領證結婚吧?
看著顧依依在他懷裏撒嬌,答應陪她一起到老?
想到這裏顧錦棉心痛的難以呼吸,眼眶酸脹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決定離開了,那麼這些就都不重要了。
顧錦棉拖著行李箱,在傭人們都不在的情況下,一個人悄悄走了出去。
路過那邊花海,是她每日都澆水的地方。
她站在不遠處,望著一整座闊氣宏偉的別墅,是她生活了好幾年的家,現在她已經決定拋下一切離開了。
顧錦棉無比的清醒,或許她真的該放手了。
機場內想起登機通知,顧錦棉和於茉莉上了飛機,扣好安全帶。
飛機準備起飛的時候,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衝進來商務艙,看著顧錦棉開懷的笑。
“城東?!你怎麼來了?”顧錦棉愣住了。
有這麼一刻,顧錦棉的心情是疑惑和失落。
如果這個奮不顧身的男人,是侯天澤,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留下來吧。
飛機起飛了,顧錦棉盯著窗外的大地,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回來了。
衛城東好不容易從醫院辭職,父親很不同意他放棄大好前程。
但衛城東還是瞞著家裏人交了辭職信,飛快的趕到機場,買了商務艙。
不知不覺的過了一個月,侯天澤派人在醫院照顧顧依依,並不親自到醫院去,顧依依也不敢再鬧騰了。
兩個人就把什麼移植子宮的事情擱置了下來。
這一天,侯天澤難得的準時下班,在大廈門口看到前台在吃盒飯,一股家常飯的香氣飄蕩在空氣裏。
侯天澤吞了口口水,突然想回家了。
回到別墅,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侯天澤眉頭一皺,吼了一聲:“人呢?!”
家裏的傭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走出來一看,確實是侯爺回來了!
“侯爺,您回來了!”老管家小跑著過來,差點說出一句“真是稀客啊”
“你們都在幹什麼?”侯天澤有點不高興,陰著一張臉。
本以為回家能吃熱騰騰的飯菜,卻沒想到這麼空!
“我們”老管家誰不出來。
侯天澤往顧錦棉的房間看了一眼,走上二樓,打開房門居然沒有人。
“夫人呢?”侯天澤凝聲問道。
老管家愣住了:“夫人不在房內麼?”
侯天澤徹底怒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老管家嚇得一哆嗦,差點跪在地上:“我們確實不知道夫人在哪裏,她每天都自己吃飯,自己做家務,自己看電視,還說不想看到我們,所以我們已經習慣了見不到夫人了。”
侯天澤的眼神更加森冷了。
“還不去找?!”侯天澤不悅,心裏一懸。
所有人紛紛在別墅裏裏外外找了好幾圈,人人頭上冒著冷汗,完了,這次真的完蛋了。
老管家硬著頭皮到客廳去,侯天澤正氣定神閑的喝著咖啡看著報紙,但報紙是倒過來的。
“侯,侯爺”
“嗯?”侯天澤老虎一般威武的坐著。
“夫人她好像不在家呢。”
“什麼?”侯天澤一愣,放下手裏的咖啡,灑了一桌子。
“去給我找!沒用的東西!找不到就再別回來了!”侯天澤一拍沙發,騰地站起來,太陽穴一鼓一鼓的跳。
他萬萬沒想到,顧錦棉居然有膽量跟他玩失蹤!
遍尋無果之後,侯天澤撥通了一位老友蔣不謀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