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拉了一下容羽青,叫她不要再說了。她這些個勾心鬥角玩了不知多久,又怎麼會不明白容筱熙的心思。容羽青心思單純,不會想那麼多,但容筱熙不一樣,她自當有自己的打算。
“熙兒,你說!”許氏定定看著容筱熙,叫容筱熙不覺有些沉重,她連忙清了清嗓子道:“姨娘,青兒,今日叫你們過來,就是來商議一下最近容府中發生的事情。之前我回來的時候,綠枝已將事情跟我說了。這楚氏手段實在是高明,心思也實在是歹毒我想到她會多事但著實沒想到她竟然會用這麼個法子整治我!”
容筱熙深吸一口氣,便決定開門見山,這件事情越早解決越好,實在是不能繼續耽擱下去了。
許氏點點頭:“熙兒,你出門所為何事,姨娘也不多問。不過這次咱們是真的要認栽了,無論是處理好不好,你都一定會受到斥責的。”容羽青一聽娘親說出這樣的話,心裏也是一驚:“娘親這這可如何是好!你快想想法子!”
容筱熙心裏也清楚,許氏也是在給自己提個醒,私自出門一事的確是自己不對,雖然她是為了去青州獻計,但這話說出來又有何人會相信,更不可能作為自己辯解的證詞了。容筱熙看著容羽青也的的確確是在為自己擔心,倒也是心中一暖,連忙握住她的手道:“姨娘已是盡力了,此事的確是我的錯!我知道,懲罰我接著便是。”
“如今之計,隻有你出麵了,才能破解那些說你出府的人的傳言。”許氏沉思了一會兒,也隻能先這樣做了。
“紫玉,派人去尋楚氏之前找到的那個大夫,試探下他的口風,若是楚氏的人那更要將他拿下了!之後便讓他來給我看病問診。姨娘,熙兒便麻煩你去告知父親了。待得那大夫發了話,你便告訴他嗎,就說他的大女兒已經病愈,聽雨軒不必再繼續封著了。”
許氏點點頭,隻有這麼做才能解決眼前的困境。不過如今容應晟信極了楚氏的話,任憑他們現在再說什麼,容應晟也不會相信的。楚氏當真是好計策,把這一手先入為主,玩的是出神入化。
許氏暗暗想道,等到這件事情過去,那個楚氏,怕也是留不得了。
容筱熙眯起了眼睛,最近她在外麵過的不可謂不瀟灑,之前與周韞一起遠離了勾心鬥角,一心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倒叫她忘了這渝京,這容府,裏麵沒有一個和善之人。她現在需要再穿起自己的盔甲,用冷漠和心計來麵對這偌大的容府。
幾人又商議一番,安排完這一切,便都開始忙於自己的事情,也相繼離開了聽雨軒,瞬間隻留下容筱熙一個人還在這院子中。
她看著院子此時暖暖的陽光,卻感受不到應有溫度。這裏的人,這裏的事,這裏的一切,容筱熙本是不想再麵對,卻不曾想,是被曾經說要帶自己脫離心計歸隱田園的周韞又給親手送了回來。隻是她又怎麼能怪周韞呢?她總有一天會回來,不是嗎?
容筱熙苦笑一聲,自己隨意的打掃了一下原來放在院子裏的躺椅,然後就合衣躺下,她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時光。怕是這樣閑適的時候不多了,能享受一時是一時。容筱熙靜靜的想著,不知不覺卻多了幾分困意。
紫玉去請大夫,很快就回來了,威逼利誘之下,那個大夫自然也是答應了所有的要求。紫玉特意帶著大夫大搖大擺的走了回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聽雨軒請來了大夫,來為臥病許久的容家大小姐容筱熙看病。
當然,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楚氏的房中此時,容應晟剛剛從楚氏的床上起來,楚氏倒也是不避諱容應晟的存在。
“筱熙請了大夫去治病?”容應晟聽到這個消息到是有些吃驚。楚氏卻在一旁煽風點火,一點都不希望容筱熙能夠輕而易舉的蒙混過關。
“老爺,上次妾身帶著大夫前去,卻被筱熙拒之門外,不知今天,怎的就要求主動求醫了。”容應晟本來就對自己的麵子極為看重,又親耳聽到了那些嚼舌頭的下人對容家大小姐的評價,自然覺得麵子都被容筱熙丟光了,又被楚氏這般一說,更是對容筱熙不滿到極致。
容應晟冷哼一聲道:“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容應晟這般反映,正和了楚氏的心,於是她便跟著容應晟一起去了聽雨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