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皇帝講的是溥儀的故事,但卻不是溥儀這個人真實的曆史故事.
雖然這部電影是根據溥儀的自傳我的前半生改編的,但既然是改編必然就會有杜撰,否則就不叫故事片而是紀錄片了.
哪怕,紀錄片都有杜撰的成分.
如果想要通過電影去了解真實存在的曆史事件一定是會有偏差的,因為一部電影多少會有戲說的成分.而且一部好的電影一定是帶有導演的個人情緒和私人解讀的.即這個視角和觀點是有立場的,有偏見的.
原版的末代皇帝是由意大利導演貝托魯奇拍攝的中國曆史題材電影,麵向的受眾也是西方觀眾,故此這部電影天然是從西方人的視角去解讀,去理解溥儀那不一般的一生的.
對溥儀有所美化,有所同情,但立場也相對的會比較客觀一點,這和李翰祥拍的火龍是有質的不同的.
中國人講中國事兒,客觀是不太可能的,特別是在86,87年那樣的一個年代.
特別是在內地,那時候的觀眾是不太能接受得了溥儀這樣一個滿清皇帝被人同情的.
所以哪怕末代皇帝於88年拿了奧斯卡九項大獎,在當時內地真正看過的觀眾依然寥寥無幾.
不過這部片子倒是在台灣上映的時候火爆的一塌糊塗,票房超過一個多億新台幣,是台灣票房首部突破一億台幣的電影.
而在香港這部片子成績也非常不錯,拿到了那一年的年度票房第十名,票房一千多萬.
光是拿那麼多大獎,藝術成就夠高喬峰向來是沒什麼興趣的.因為從來沒聽說哪部電影因為藝術成就夠高然後對電影行業有了深刻巨大的影響的.
唯一對電影行業有影響,有向前推動力的隻有票房.沒有票房,電影就隻能是少數人的自娛自樂.
從星球大戰開啟了特效時代,再到侏羅紀公園,大船推開世界各地電影市場的大門,再到阿凡達的上映讓電影迎來3d時代,全是巨大的票房收益在推動著電影的革命性發展.
如果沒有那二十多億美金的票房在打底,3d技術或許還隻是在紀錄片少數電影裏邊才會運用到.
但正是阿凡達的二十多億美金票房,讓3d技術成了之後電影的標配,不管需不需要,你要沒個3d版都不好意思說你拍的是電影.
末代皇帝藝術成就是高,但關鍵是能賺錢這才是喬峰要拍他的原因.
台灣拿到一個多億新台幣票房,香港拿到一千多萬票房,在北美又拿到四千多萬美元的票房,加上歐洲和其他市場,以及錄影帶市場的一千多萬美元收入,這部片子雖然賺的不是很多,但相對於兩千五百萬美金的投入來說,絕對是賺了的.
既然有錢賺,還能有獎拿,當然沒獎拿也不要緊,能在奧斯卡刷點提名,那對中國電影來說也是很好很露臉的事情.
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末代皇帝是一個關於“阻隔和禁錮”的故事,整部影片都貫穿著一個“門”的隱喻。
門,作為一個最為普遍的能指符號,所指著空間邊界的連接通道,寓意著內在與外在的隔閡,包含著阻擋與關閉的功能。
電影從一個“人”的角度去打量溥儀這個“封建製度的犧牲品”和“戰犯”,試圖把溥儀還原到他的曆史時刻而去解讀他那被“門”所包圍的困境.
電影以倒敘的方式從中年溥儀被捕後開始。他以戰犯的身份被押送回中俄邊境的火車站。畫麵內煙霧繚繞,戰犯和押送戰犯的士兵都是統一的鐵灰色.
在這種壓抑的氛圍中,身著西裝大衣的溥儀顯得無所適從,麵對幾位前來下跪的“臣子”他感到手足無措在對現實的懷疑與對未來的惶恐中,溥儀逃到火車站的洗手間內試圖割腕自殺.刷著綠色油漆的牆麵把觀眾拉回到那個特殊的年代.
熱水從裝在網兜裏的老式開水瓶內流出,蒸汽嫋嫋.溥儀就決定在這個幾近浪漫的畫麵裏結束自己的生命.於是,在洗臉池的熱水裏猩紅的血漸漸綻放,染紅了這個被鐵灰與墨綠包裹的敘述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