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快的抹去眼角的淚,快速的在道賀的人群裏找到了柳母的身影。這樣熱鬧的場合,她不會缺席,甚至身邊還帶著那兩個剛剛融入生活的雙胞胎。

柳母給他們取了名字,跟她一個姓,同樣都姓莫。

一個叫莫征,一個叫莫途。

其實,關於這兩個孩子的身世,柳母早就有所猜測。她心裏也清楚,這兩個孩子確實是秦江未留下的血脈。這段時間關於秦江未的失蹤,她也有所耳聞,每當來看我的時候,她總是欲言又止。

我清楚柳母心裏的躊躇不定,這一對雙胞胎的命運多舛卻又幸運無比,如果這世上能多一個疼愛他們的長輩,這對柳母來說也是一種寬慰。

滿月宴後,我單獨和柳母談了談,雙方約好了時間,我又將秦知善約了過來。

當我和柳母將雙胞胎的身世告訴秦知善時,這個我血緣上的父親驚詫無比。他難以置信的盯著我:“你們說的是真的?”

柳母拿出了那一份鑒定報告:“這是我這邊的鑒定結果,如果你有疑慮可以自己也去做一份,這種事情也容不得半點摻假。”

秦知善的手都在顫抖,當接過這一份報告後,他整個人都脫力的坐在沙發上良久良久。

“我能見見他們嗎?”秦知善呆呆的說。

我示意的看了柳母一眼,她點點頭:“你調整好了就可以,孩子們都很懂事。”

後來的事情我也是聽柳母告訴我的,秦知善守著那兩個孩子待了一整天,走的時候眼圈都是紅的。

柳母不勝唏噓的告訴我:“我也是過來人,知道失去子女的痛苦是一輩子抹不去的傷痕。他……也可憐。”

可憐嗎?說實話,我心裏對秦知善的感情很複雜,說不上可憐也說不上痛恨。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今天有這麼多悲劇的誕生都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秦江未已經失蹤整整三個月了,毫無音訊。

秦知善也在平城購置了產業,就緊靠著柳母家的旁邊,方便照管兩個孩子。

而我也開始進行身體恢複,從作息到飲食無一不注意,等到小混蛋半歲的時候,我終於全麵複工,將自己的第三家分店順利開張。

這天,春暖花開豔陽高照。

黎堂峰遞了一張滿是香氣的粉紅色卡紙放在我手裏,他滿臉笑意的看著我:“打開看看。”

我笑了:“這是什麼?”

隻見卡片裏是黎堂峰那熟悉的鋼筆字體,寫著:誠邀我最愛的柳溶月小姐出席我們的婚禮。下麵還有一行日期,居然就在這個星期的周末!

我忍不住叫出聲:“黎堂峰!這是……”

“你忘了我們的婚禮嗎?別告訴我你真的給忘了。”領導有些不開心了。

我勉強的彎了彎嘴角:“我、我沒忘……”其實是忘記了。

很早之前忙活補辦婚禮的時候那麼積極,最後卻因為種種的突發情況不停的擱淺。生下小混蛋之後,又因為秦江未的事情我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直到現在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工作,我才覺得緩過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