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這話有點意思,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秦老六你對一個不要了的女人這麼戀戀不舍,長情不忘的。還是說秦總你隻是對這個女人心有難礙,丟了可惜,不丟無味啊!”
陸寧椿這話包含意味。尤其是梁子衿,她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才是他們兩人之中的棋局。看起來陸寧椿對她有趣,源自於她背後糾葛的人,但其實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在意的都是與秦昊之間的博弈。而她隻是中間的一顆棋子。
秦昊至始至終冷著神情,不見絲毫的笑意。朝著樓梯上一步一步的走了大概十幾步,然後站到距離他們大概還有兩三檻階梯的地方站停。
“我在意或者不在意,與陸三少都沒有關係。都說君子不奪人所好,陸三少還沒貧瘠到要撿我不要的貨色吧!”
“這樣啊,那我隻能忍痛歸還了。”
陸寧椿表情有些笑意拂過,似是沉思了大約兩三秒鍾。就在他說話的同時,一把將梁子衿朝著秦昊就推了過去:“喏,還給你,自己的女人還得自己看好。我對她很有興趣,但秦總卻不見得下次還能這麼準時的趕到了。嗬,不過,這場遊戲這樣玩才更有意思啊!”
陸寧椿說著轉身就朝著樓梯上繼續走去。
而被陸寧椿朝下推去的梁子衿,也在她驚嚇到閉眼的瞬間,被人一把撈入懷中。熟悉的胸膛和過去帶給她的安全感,沒有任何的不同。但隻是一瞬間,梁子衿就冷靜理智的將他推開,表情略顯疏離:“多謝秦總相救。”
“以後少招惹陸寧椿。”秦昊冷著表情說道。
梁子衿抬眸驀地一笑:“秦總是不是管的太多,還是說我這種你不要了的貨色,連勾搭男人的權利都沒有了?我可還記得當初秦總是怎麼對我說的,‘要我滾,要我有多遠滾多遠’,還說讓我‘從此我們銀貨兩訖,讓我別再巴望著你’。今日這事,可不是我巴著你不放的。你放心,即便沒有你,徐獻一樣會來救我的。”
“你以為徐獻能掙脫的出陸寧椿撒的網?不得不說你是太天真,還是真的蠢。既然記得我的話,以後就不要在做這種事情,我隻是見不得別人染指我的東西,即便是我不要了的也不行。”
“嗬,我即便蠢,那也不關你的事。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忍心殺死的人,還能出手救個不相幹的人。還真是讓人覺得可笑。哦,我知道了,殺死嬰兒不用判刑,可若是殺死孩子的媽媽,那你就該坐牢了吧!對不對?”
梁子衿笑意癲狂,尤其是提到肚子裏那個無辜的孩子的時候,神情更顯落寞。
秦昊站在她的身邊,眸光裏有種難以抑製的晦暗,他的手已經抬起,就要撫上她那張被哀傷浮上的眼睛……
“阿昊。”
宋容爭不知道何時站在了樓下。黑色的緊身長裙,將她的身體包裹的十分突出。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宋容爭那原本豐腴的身體不再,變得瘦弱許多。尤其是這樣從上至下的看過去的時候,她瘦小的好像隻有一團。門口的風恰好吹起她的衣角,能隱隱約約地看出來她整個人都在打顫。
梁子衿突然笑了笑,偏頭躲過他的手:“秦總佳人有約,那我就不在此打擾了。”
說完轉身就朝著樓梯下要走,手腕突然被男人大力的一把拉住:“記住我的話,別再招惹他們。你惹不起。”
梁子衿突覺得嘲諷:“你要是這麼不放心,當年就該連我一起殺死。不然我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為了整垮你,不擇手段。嗬,秦總被我嚇到了?別害怕,這隻是開始。總有那麼天,我會讓你後悔你曾經做過的事情……”
梁子衿的話有些狠,尤其是說話的時候,整張臉都變得猙獰起來,再也不是當年見到的那張純摯簡單的臉龐。她好像一夕之間變老了,心也變了,就像是從外表開始得到某種汙濁物的腐蝕,隻有跌入深淵,才能得到救贖一般。
梁子衿這種樣子,令秦昊的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瞬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堅持著什麼,而又放棄了什麼。
隨後隻在幾秒鍾內,他的手慢慢地鬆開梁子衿的手:“假如我說,我後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