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討厭我?”
“嗬,秦總這話說的好笑。我與秦總關係不算深,何來的討厭,隻是不相關而已。所以,請秦總大人大量,放過我這個不相關的人。更何況我想秦總也不想見到我,而我同樣。既然如此,那我們又何必站在這裏繼續浪費口舌。”
或許人隻有在喋喋不休的時候,才能將自己真實的情緒掩藏起來。至少你不停地說話的時候,腦袋裏不用想前因,更不用想什麼後果。隻要把想說的說出來,隻要把嘴裏心裏想說的說出來而已。
秦昊的眸光陡然轉暗,“嗬,原來在女人的心中,他已經是不相關的人,不相關,僅此而已”。他泛冷地唇角裏突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來,桎梏在女人腰間的手已經鬆開來:“如此最好,以後,少出現在我麵前,少出現在神話集團。”
“哼,放心,我會的。我一定會和你老死不相往來,有你出現的地方,我必然不會再出現的。”
梁子衿說完轉身就繞過那輛桑塔納,朝著大馬路上走去。她的步履很急,幾乎一步在當做三步走。腳被鞋跟的地方已經磨破了皮,可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沿著大馬路一直朝前走,走了十幾分鍾。她才突然蹲在地上,開始低聲地抽泣起來。剛剛那個男人說:“如此最好,以後少出現在我的麵前”。嗬,真是嘲諷。難道這幾次的見麵都是她故意去跟他偶遇的嗎?
隻是更可笑的是,她竟然會每次隻因為他的幾句話、幾個字,便已經疼的撕心裂肺……
而在梁子衿蹲在馬路上哭的時候,根本沒料到在她身後還跟著一輛桑塔納,不急不緩地跟在她的身後,一路前行。她停下的時候,那輛車也跟著停下……
下午梁子衿沒再回辦公地點,跟徐獻講了聲,本來在那邊也隻是整理資料,再家裏整也是一樣。免得來回跑浪費時間。徐獻耐心地聽完她的解釋,隻問了句:“你剛從神話集團回來?”
梁子衿沒打算隱瞞,在電話那端隻是輕“嗯”了一聲。
但徐獻已經從那黯啞的聲線裏聽出來什麼,他擰了擰眉頭,卻沒在繼續問下去:“明天早上有個會議,你要跟我一起去。地點我短信給你,明早我們那邊見。”
徐獻從未主動掛過梁子衿的電話,隻是第一次。
生平第一次被將自己寵到如珠如寶的人給掛了電話,這種頹喪的感覺有點讓人無力,還有沮喪。但同時又有那麼點欣慰,或許徐獻真的是將自己給放開了。
回到家的時候褚冉已經再家,她明天要去出公差,所以下午就放了半天假回來收拾東西。
“話說你這個乖寶寶怎麼也學會了逃班了?”
褚冉放下正在整理的行李箱,一下子撲到梁子衿的身邊來。一臉促狹地看向她,帶著打量。
梁子衿剛剛哭過,雖然眼淚已經從臉頰上幹涸。但心上卻還是挺疲憊的,但又怕褚冉看出點什麼。沒有推開她,任由著她泅在她身上,兩人一起坐到了沙發上。
“咋呢,小妞,瞧你好像一臉心事不順的樣子。”
“沒什麼,倒是你東西都收拾好了沒?還有沒有需要的東西沒有的,都可以找我拿,反正我的東西你隨便用就是了。”
梁子衿拿過茶幾上的橘子,說話的時候,手裏剛好剝開橘子皮。
褚冉從她手上順手就搶過去了,鬆開困住她手臂的手,整個人朝著旁邊一讓。笑嘻嘻地模樣:“放心我知道,該麻煩你的地方,我絕對不跟你客氣。倒是你,明天你得自己去送angla去上學,你來得及嗎?”
“明天啊!”梁子衿突然想起徐獻說的話,明天早上要去參加一個會議。她擰了擰眉,看來隻能跟徐獻在請個假了,到時候看會遲到多久,跟徐獻給個電話好了。
“沒事,你放心去吧!我到時候請個假。”
“不過要我說,那個徐處長對你還真是挺不錯的,政府官員,拿的是公家的錢,又是個官二代。前途一路光明,真的不考慮下嗎?我瞧著挺好的,你那個勞什子的秦昊好太多。”
褚冉說完發覺梁子衿神色微變,立刻意識到又說錯話了。拿了片橘子堵住自己的嘴,然後湊到梁子衿的旁邊,半是撒嬌,半是抱歉:“哈,那個啥,親愛的我不是故意跟你提他……”
“沒事。”梁子衿打斷褚冉的話,側頭看向她,笑意淺淺,完全看不出來什麼悲傷的情緒:“我跟他早就過去了,沒什麼了。倒是你說的徐獻,以後還是別開我們玩笑了,他很好,但是不屬於我。他值得上更好的人。”
褚冉很想說“你也很好”,但見到梁子衿表情嚴肅也就在提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