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衿跟著徐獻回到了房間,他沒問包兆和她說了什麼,而梁子衿也沒主動和徐獻說包兆對她說了什麼。感情難得又變好了,他們之前也沒有之前的劍拔弩張,沉默詭譎。現在相處融洽,反倒含著脈脈溫情,兩個人相處變得很舒服。
她到徐獻那邊看了會電視,徐獻就坐在旁邊打開電腦,在處理事情。電視上的節目放的是什麼,梁子衿到沒有太過關係,她的腦袋裏還在想著包兆之前說過的話。其實她可不必要在乎包兆說的話,她對徐獻有利用也好,或者是真心也好,那都跟他沒有太多的關係。
隻是秦昊,關於他的事情,就像是深入骨髓的條件反射。隻要被人稍微敲打,立刻就會泛起針紮的疼痛。令她拔除不得,可又痛到不能自已。
“我聽說這次秦昊被他老子,神話集團的秦董,秦振澤整理的很慘。好好的位置就這麼被自己的助理給搶了,而且我這邊還有獨家消息,說齊裕景其實是秦振澤的私生子,現在秦昊的那個媽,程安青和秦振澤都快鬧翻了,接連幾次跑到公司裏要跟秦振澤鬧離婚,還要求分割神話集團的股份。你說秦昊現在算不算是後院起火了?”
包兆的話還停留在腦袋裏,梁子衿的腦袋顯得昏昏沉沉的。有那麼瞬間她感覺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覺,一麵是過得相當頹敗跌入穀底的秦昊,一麵依舊是意氣風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秦總。而連她的心,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要見到哪個他。或好,或壞,她都不知道該見到哪個好。
“怎麼呢,你是在發呆嗎?我就說你什麼時候愛好,變成了這種兒童動畫片了,你好像還沒幼稚到這種地步吧!”徐獻走到了梁子衿的身邊走下,手隨意的攬在梁子衿的肩膀上:“還好,我過來一看,你還沒有低級到有這種趣味。”
徐獻的語態輕鬆,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抬手的時候,手心都在發抖,冒汗。他不知道梁子衿會不會躲開他的碰觸,畢竟他從來沒有這麼像此刻這樣對她親密過。她知道打內心裏來說,她還沒完全接受他。所以他可以等,可這次他們之間剛剛開誠布公,她竟然會吃醋,那是不是代表她對他也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在意呢?
梁子衿回頭看向他,清亮的眸光裏視線有瞬間的散亂,視線沒有光聚:“啊,哦,我隨便換的台。”頓了下,她轉頭朝著先前徐獻坐的位置看了看:“你的事情忙完了?”
“對呀,在不忙完,我怕你會無聊死的。在說我是過來這邊交流學習的,又不是來辦公的。哪裏有那麼多公務啊!”
“哦,也對。”梁子衿點了點頭,思緒漸漸回來。肩膀上有些微沉的力道,提醒著徐獻將她整個人摟在臂彎之下。而這種靠近,對情侶間來說本該很尋常,可她怎麼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然後想要避開。
她昂著頭,身體剛要動,瞥見徐獻臉上的表情有些僵,又停下動作,收回了視線,有些隨意的問:“你今天和包總聊天,感覺怎樣,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話你是幫他問的,還是幫你自己問我的?”徐獻按捺住心裏的高興,對梁子衿剛剛的表現。
“有區別嗎?”
徐獻點了點頭:“當然有區別的,如果你是幫他問的我,那麼我就要從工作的角度上來說了。俗話說在商言商,他是個商人,我說什麼自然得從商人的角度來去看了。但是如果純粹是你個人來問我,那就要從人品,能力上來說了。”
梁子衿本來就是隨口這麼一問,沒想到被徐獻這麼一講,反倒變得複雜好多。她點了點頭,有些語盲,不知道怎麼接下一句了。
“其實呢,從個人角度來講,我到不覺得他是個純粹意義上的好人。他雖然盡量表現的很平靜,淡然,但他的視線裏,明顯帶著掠奪,還有執拗,他在執著一些東西。而這種執著潛藏在裏麵已經很久,隻是沒有發散出來。所以他也是個具有危險性的朋友。所以我不建議你跟他繼續打交道。”頓了下,徐獻又補上一句:“最好離開連城之後,你就把他忘到腦後就行了。即便他聯係你,你也別在回複他。”隨後,他挑眉一笑:“你懂我的意思?”
“懂,你分析的也很有道理,我知道了,自己會把我分寸的。”梁子衿知道徐獻這話是對自己好,她自己也確實這樣想,離開連城之後,就再也不會跟包兆聯係的。“那在商言商呢?”徐獻的分析很犀利,梁子衿反倒有幾分好奇。
“嗯,在商言商。怎麼說呢。”徐獻摟著梁子衿的手動了動,朝下移了幾分,放到她的腰間。這種姿勢的變換雖然很隨意,但隻有徐獻自己知道自己的緊張,他見到梁子衿依舊沒有動,心裏放鬆幾分,才繼續開口:“他是個很有野心的人,第一是從他通過你認識我這件事情上,第二呢,就是他包場的這麼個舉動。剛開始說是無心,後來又故意的透漏給我,這個酒店是他舅舅開的。他是在試探我,我會不會因此對他高看幾分,然後在繼續下一步。但我當時表現的很平常,他看不出來我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但我敢保證,接下來他確實想要繼續轉戰到C市。而現在隻是個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