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實話,對貝洺微,她是真的很不待見!那是跟刺,拔除真的需要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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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次遭遇的是謀殺案,季洪接手了這件事情,正式著手調查。接到梁子衿醒來的通知,他就來了,照著往常一樣,跟著來的跟班依舊有紀南。
“六嫂,你沒事吧!”
紀南依舊嘻嘻哈哈的,如同記憶裏的沒有任何區別。梁子衿很想跟他搭話,但奈何發不出聲音來。
“六嫂,你嗓子說不出話啦!”
紀南繼續說。
梁子衿頗為無奈地眨眨眼,感覺每次的眨眼運動,已經快把她所有的耐心耗盡。
紀南還要繼續廢話,被一邊的季洪一個眼神製止住。他才扭頭看向梁子衿:“這件事情我們已經著手調查,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案,我接手了。今天過來是特地來看你,然後錄口供,但看你的樣子,很難回答我的問題。”
停頓了幾秒,他又繼續說:“你先休息,等你嗓子恢複了我們在過來!”
說完他起身拉著紀南就要朝著外麵走。
紀南在他手底下掙紮著:“別啊,我剛過來見到六嫂就走啊!三哥,要不你先走,我繼續留會,看看嫂子!”
“滾!”
季洪把手鬆開,轉頭就朝著外麵走去。
梁子衿很想說,‘季洪依舊很獨斷專行,但至少本心是善良的,他跟秦昊之間的事情,她想不清楚。但之前三番四次的都是季洪出手救她,她應該要感激的!’
“六嫂,你疼不疼啊!”
紀南看著梁子衿周身都被繃帶包裹著仿佛一個木乃伊的身體,眸光裏又是新奇,又是心疼。
‘疼啊,肯定疼啊,要不換你試試!’
可惜依舊是沒有聲音。
紀南見她咧著嘴在比口型,也看不懂,躊躇地問:“六嫂,你是不是要喝水?可是你現在這種狀況,我不知道怎麼喂你喝水啊!”
梁子衿很想說:‘來個人,把這個二貨拖出去行不,她整個人都快崩了。’
還好,紀南沒真的著急蠻荒的找水來給她喝,揀了把凳子在邊上坐著,難得表情緊擰著,有些沉默:“六嫂啊,你說你和六哥也太……太那個啥,對,羅曼蒂克了,真的是‘不求同生,隻求同死’啊!我真的是佩服我六哥,我佩服他,其實在危難時刻,還是不願意你死的。你很幸運啊,找了個這麼愛你的男人!”
‘廢話,那還用你說?’
梁子衿傲嬌地想。
“唉……”紀南忽然歎了一口很長的氣息。
梁子衿有些急,很想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歎氣做什麼啊!”
紀南卻難得一改話嘮的癖好的,半句話都不肯繼續在吱聲,靜靜地就那樣坐在那邊,好像在透過她看別人似的。然後半小時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六嫂,你休息會,你都睜著眼瞪我半天了,肯定很累。我也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你瞧瞧你都累,估摸著每來個探望者都得這樣,多不容易啊!”
梁子衿:‘滾你媽的蛋,早點滾遠點!’她急的都想罵娘了,可偏偏口不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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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樣在醫院又躺了三天,身上的繃帶可以拆除了,除了已經結痂的傷口外,已經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接下來就是耐得住‘癢’,別撓,就能夠徹底複原了。
“子衿啊,你說,我們,要不要,把你捆住,這樣,你,不會撓自己。”
宋明在旁立刻非常讚同:“瑞恩,果然是好主意!”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吻著對方,完全將‘秀恩愛’這回事徹底提上日常,在她這個病人麵前。
“滾……”梁子衿的嗓子還在恢複中,可以發出幾個簡單音節,但依舊不能說出完整的話。
宋明在旁笑嘻嘻地說:“嘖嘖,我瞧著在醫院的這幾天,大約也就你說這個字‘滾’,說的最溜了。你這是恢複生氣的表現啊!很不錯,看來在過幾天,我們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
怎麼能出院呢,她還沒能下地行走,還沒有問秦昊到底怎麼樣,清醒過來這麼多天,她都憋著沒問,就是因為相信,秦昊肯定還活著,他隻是受了傷,所以不能來看她。所以等她傷趕快好起來了,就去看他。
“對呀,怎麼,你這個樣子,好像不大想出院啊!難道你在這邊醫院住習慣了,巴不得這輩子都住在這裏終老啊!我告訴你,你願意,人家醫院還不願意咧!”
梁子衿給了宋明一個白眼,最近他學台灣腔說話,越來越沒有節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