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青州境內。
依山傍水之地。
葉辭走在小道上,臉上的神情輕鬆肆意。
身後緊緊跟著她的楚囂亦步亦趨,肩上扛著持續昏迷的葉丘陵。
“三天的時間,你分析出來他到底是什麼情況了嗎?”葉辭在心裏問道。
“他應該跟身負血種之人接觸過,所以才會沾染了血種的氣息。”
“那就是說,他有可能跟背後搞我的那個家夥有些聯係?”葉辭忽然頓住。
隻隻:“差不多。”
“什麼叫差不多?”葉辭在心裏翻了翻白眼。
隻隻解釋道:“血魔老祖,掌控巔峰血脈,以奪取修士之精血修煉魔功,孕育血種。”
“血種不隻是一顆。”
說到這裏,隻隻不再說話。
這三日的時間,葉辭從隻隻口中得知了不少關於上古紀元的秘辛。
聽到這裏,已經了然。
“前麵便是青州境邊緣,出了這裏,我們就逃過一劫了。”葉辭唏噓道。
青州境內乃是五大宗的地盤。
在青州境內一日,她心中就一日不安。
唯有離開這裏,她心裏才會鬆懈下來。
“為什麼是我們逃過一劫?”楚囂疑惑問道。
葉辭複雜的看了一眼楚囂,道:“我們是一路人。”
楚囂一怔,古怪的看著葉辭。
半晌,他猛地開口道:“你這小小年紀,怎地這般心狠手辣?”
“三日前你是故意忽悠我跟著你,為的是將我拉上你這賊船?”
葉辭被楚囂這一驚一乍的聲音吵得躁得慌。
她摸了摸耳垂,鄭重道:“我知道你對我很不滿,怪我忽悠了你,但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什麼重大的事情?”楚囂的神色也是隨著葉辭的語氣變得鄭重。
葉辭指著他肩膀上的葉丘陵,淡淡道:“聽說過血魔老祖嗎?”
“血...血魔老祖?”楚囂一臉震驚。
片刻,他斂去臉上的震驚,搖了搖頭:“不知道。”
葉辭怔愣。
“血魔老祖,乃是上古紀元血魔一脈的始祖,典籍上沒有記載,尋常人不知道也正常。”隻隻解釋道:“可能這就是他接近葉丘陵的原因。”
“原來他是衝著葉丘陵來的,我還以為是衝著我來的。”葉辭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
葉辭斂去臉上的神色。
“血魔老祖乃是血魔一脈的始祖,上古紀元,血魔,墮魔,天魔,皆是魔界最強種族。”
“血魔始祖隕落後,他所孕育出來的血種散落諸天萬界,凡是得到血種之人,皆是血魔始祖的傳人,以身飼魔是第一步。”
“你肩上扛著這人,體內有血種,他便是血魔始祖選定的傳人之一。”
楚囂眼中神色閃爍不定。
麵色也是微微發白。
“你告訴我這麼多,是想殺人滅口?”
葉辭搖了搖頭,道:“我隻是想說,凡是血種所附身之人,我猜測,皆是能夠感應到對方體內的血種。”
說完,葉辭定睛看著楚囂。
楚囂被葉辭這般盯著,無意識倒退了一步,偏偏他自己毫無感覺。
“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麼?”
“你接近他,不就是為了知道這上古秘辛嗎?”葉辭淡淡道。
話音落下,葉辭迅猛出手,將葉丘陵從他的身上搶了過來。
楚囂被擊退一步,笑了笑道:“葉姑娘好身手,不過你是怎麼猜出我衝著他來的?”
聞言,葉辭一愣。
“大概是你身上的氣息暴露了你自己。”
“我身上的氣息?看來葉姑娘很喜歡我身上的氣息。”
楚囂抿唇笑了笑,有些靦腆。
葉辭不覺得楚囂是一個靦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