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韻看到慕鴻澤瘋狂的模樣,還有劉誌軒躺在地上蜷縮起來,臉上帶著痛苦和扭曲的神色,心裏知道,再不製止,會出大事情。
她拔掉手上的真管,跌跌撞撞朝門口跑去,大吼道:“來人了,快救命。這裏要打死人了。”
在空曠的走廊,她的聲音顯得特別大,馬上引來不少醫生和護士,匆忙跑了過來。
這才將他們兩人拉開。
慕鴻澤對著劉誌軒怒狠狠說道:“劉誌軒,你給我記住,就算雲清韻死在我手裏,也不會成為你的女人。”
“要是她死在你手裏,那我就跟你拚命。”劉誌軒也咬牙切齒說道,雙眼發紅。
慕鴻澤冷淡一笑,根本不把劉誌軒的話放在心裏。
轉身離開了。
劉誌軒擦拭一下嘴角的鮮血,一身狼狽,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
“劉誌軒,你過來一下,我給你擦一下臉。”雲清韻痛苦的說道。
劉誌軒搖了搖頭,他不想讓雲清韻看到自己極為狼狽的樣子,扶著牆,朝外麵走去。
搖搖晃晃的步伐,孤單落寞的背景。
看上去,無比的消瘦。
雲清韻看著,差點哭了出來,嘶吼地喊道:“劉誌軒,你快回來,外麵正在下大雨。”
但是,無人回應。
片刻之後,整間病房就隻有她一個人。
雲清韻仰躺在床上,心中無比的酸痛。
沒一會兒,她忽然睜開紅彤彤的眼睛,從病床上爬了起來,穿著一雙拖鞋,朝外麵走去。
此刻,沒人注意到,雲清韻偷偷溜走了。
外麵下著大雨,電閃雷鳴。
夜風寒冷,吹打著她單薄的睡衣上。
雲清韻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雙手抱胸,冒著狂風暴雨朝外麵跑了出去。
她沒有錢,連打車費都沒有。
老虎隻能走路。
在霓虹燈閃爍的街道上,大雨傾盆,此時已經是深夜,路上行人稀疏。
雲清韻卻冒著大雨,一步一步朝前走,頭發淩亂,渾身濕透。
整整走了40多分鍾,她來到一個破舊的小區.
她看了一眼,眼神複雜。
這個小區,她曾經在這裏住了兩年多,在這個小區裏麵,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
遲疑了片刻,她抬起沉重的腳步,朝小區裏麵走去。
鑽進一個陰暗的樓梯,艱難的朝上爬。
在502號房間,她停了下來,敲了敲門。
裏麵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門開了。
劉誌軒看到雲清韻站在家門口,嘴唇凍得烏青,渾身發抖。
他整個人僵住了,表情呆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片刻後,他反應過來,連忙走了過去,將凍得瑟瑟發抖的雲清韻抱了進去。
隨即,他匆忙打開火爐。
雲清韻凍得牙齒直打架。
“我給你打開熱水器,你趕緊洗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劉誌軒看到雲清韻無比蒼白的臉,表情也無比的凝重。
雲清韻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劉誌軒取出自己的衣服,將雲清韻抱進浴室,將一張椅子放在裏麵,讓她坐在上麵洗澡。
雲清韻在裏麵洗澡,劉誌軒坐在外麵,無比的擔憂,時不時朝浴室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