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五聽言,眼簾微動,並非是給陌皇爺準備的?那是給誰準備的?答案,昭然若揭。
容逸柏轉眸看向湛王,悠悠道,“妹夫,這隻是禮尚往來。畢竟,既是夫妻總是試著同甘共苦才是。”
讓容傾有孩子的是他,現在要處心積慮要拿到孩子的也是他。如此反複無常。無論前提是什麼,都讓人火大。隻是遺憾這痛,竟是讓陌皇爺先受了。
湛王聽了,視線從容逸柏身上移開,看向雲陌。那額頭上溢出的汗珠,好看!
凜五站在湛王身後,視線在幾人身上掠過,一個結論:都沒討好!
“王爺!”
“!”
“胡家女兒剛在街頭攔了王府的馬車,向王爺叩謝救命之恩。然後,王妃把人一並帶走了。”
護衛話出……
陌皇爺忽然感覺肚子好似好些了。
容逸柏看著湛王,心中的煩悶,似乎也輕緩些許了。
湛王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凜五默默垂首,最不得好的,還是罪魁禍首。
***
“父皇……”剛吐口,忙改口,“父親,依兒子之見,我們還是先去胡家,之後再去湛王府吧!”撒皇子跟在皇上身後,不斷進言。
湛王正在火頭上,這個時候去湛王府,肯定是不會得好。向容傾告狀,挑釁湛王的事兒做了。這看樂子什麼的就往後緩緩吧。不然……這會兒去,那等於是去送死呀!
不想去,奈何……看一眼兩邊大內侍衛,三皇子苦哈哈,不想去又跑不了,心好苦。
對於三皇子的話,皇上卻是充耳不聞,大步向前。
“父皇,你這一去,兒子處境堪憂呀!”
“就是因為如此,朕才決定先去湛王府。”皇上直言不諱。
三皇子聽言,跳腳,“父皇,我們可是親父子。你怎麼能這麼坑兒子。”
對這話,皇上嗤之以鼻。他們確實是父子,但卻是子不孝,父不能慈的哪一種。所以……雲珟若是收拾雲榛,皇上還是很樂意看到的。
見皇上完全不為所動,三皇子也一點兒不失望,誰讓他們父子關係從來如此呢。
“父皇,還是先去胡家吧!去看看皇叔那姘頭長的是何等的‘花容月貌’,您會發現比去看皇叔那烏壓壓臉色好多了。”
“閉嘴!”
“父親,爹爹……”撒嬌,撒嬌。
這嬌嗔的聲音,皇上聽到,差點抬腳,“雲榛,你再……”皇上話未完,隻見三皇子眼睛一亮,大步向前,伸手拉住一人,隨著眉開眼笑,甜蜜蜜道……
“哎呀!公公,真是好巧呀!在這裏遇到。”
公公?!
這稱呼出……
皇上:……
而突然被三皇子拉住的容琪:乍然看到三皇子,已是一個激靈,又聽他那一聲稱呼,麵皮開始顫動,最後……
“公公,你在這裏做什麼呢?給我和逸柏置辦成親要用的東西嗎?”三皇子滿臉喜慶的問。
呃!
容琪不言,視線落在三皇子身後,嘴角哆嗦。
容琪臉上的恐慌,三皇子似無所覺,轉頭對著皇上來一嗓子,“父親,都是親家!”
“哼!”親家個屁。皇上冷哼一聲,抬腳走人,不看三皇子抽風。
“公公放心,我爹就是再不滿意,再不同。我也一定非容逸柏不嫁的……嗚……飛鷹鬆手,本皇子話還沒完呢!”
“三爺恕罪!”著,手上勁兒卻是一點兒不鬆。他鬆手了,三皇子好受了,自己可就該遭罪了。所以……三爺,走人吧!
“疼疼疼……飛鷹你好大的膽子……”
“三皇子恕罪!”
“該死的,你給爺等著,早晚一讓你好看!”
看著大內侍衛強硬帶走的三皇子,聽著那罵罵咧咧的聲音,容琪嘴巴發苦!
一邊廝,看著一臉菜色的容琪,擔心道,“老爺,您還好吧!”
上次三皇子一嗓子‘公公’直接把容琪給喊暈過去了。這次……老爺,一定要抗住呀!
容琪沒話,木著一張臉,轉身王別處走去。
“誒!大老爺,這副字畫您不買了嗎?這樣,我再算你便毅兒呀!”商販見容琪要走,高喊道。
容琪這會兒卻是什麼都聽不到。後麵廝暗腹:別字畫便宜,就是怡紅院的姑娘便宜了,他家老爺這會兒也提不起精氣神來。
容琪走著,心裏就一個念頭: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不然他一定會死在這上頭。得想個辦法,得想個辦法才校
***
“胡大哥,胡大哥……”
一漢子從屋內疾步走出來,滿臉的焦灼,聲道,“看到阿蓮了嗎?見到王爺了嗎?”
大壯搖頭,喘著粗氣道,“沒……沒見到王爺。不過阿蓮妹妹她……”
“阿蓮怎麼了?她不會是……”
“阿蓮妹妹她被湛王妃給帶走了。”顧忌屋內的人,大壯壓著嗓子道。
這話出,胡牛瞬時直了眼兒,應該也變了臉。隻是那黑紅的臉色看不出來罷了。
“大牛哥,你先別急,指不定什麼事兒也沒迎…”
嗬!
胡牛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的對,也許……也許王妃隻是叫她去問問話,什麼事兒也沒櫻”著,轉身往屋內走去。
“大牛哥,你別太擔心了。我一會兒再打聽看看,不定……”
“大壯,你趕緊回去忙活計吧!我們家這些子事兒,已經麻煩你很多了。”
“大牛哥,你客氣啥,都鄰裏鄰居的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胡牛苦笑一聲,“回吧!”完,胡牛抬步走向西屋。
看著胡牛的背影,再望望東屋,大壯無聲歎一口氣,真是什麼意想不到的事兒都發生了。
唉!他一個平頭百姓,縱然有心,卻也幫不上什麼忙。現在隻盼著湛王妃是個英明寬厚的。不然……
大壯皺眉,心頭發沉。
西屋,胡牛坐在床邊,看著躺在繈褓中的娃娃,幾乎要掉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