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悠搖頭,“徐叔的忠心從來沒有錯。我隻是覺得,爹爹應該會有些失落,你沒有跟隨他一起離開。”
徐茳聽了。怔怔,到底,他還是錯了!
忠心其實是一直守護,而非擅自做主。
徐茳心波動,伸手展開手裏的信……
看著上麵內容,瞬時眼圈微紅。
是夜
徐茳留下虎符,上交兵權,人消失不見。
當夜,安王朝兵士一舉攻破皓月城門,進入皇宮。皓月帝王自縊身亡!
王朝統一,一夕之間。
當夜……
一頭青絲如瀑,一身紅衣似火,在配上那張素淨白嫩的臉兒……一種視覺衝擊。
雲帝沐浴出來,看著站在他床榻前的人,眉頭微揚,他讓她今晚上來此覲見,可沒讓他這裝扮。
“悠公主這是……?”
“不是皇上讓我來的嗎?”
“是朕宣你來的。但,朕好像沒過要你打扮的這麼……不懷好意。”雲帝著,自然上下打量一下,最後視線停在胸口處,確實是長大了呀!看著抬腳走過去。
“不知皇上宣臣女過來所謂何事?”
“你覺得呢?”雲帝著,隨手撩起鍾離悠一縷發絲,隨意把玩著,“你覺得朕宣你過來是為什麼?”
鍾離悠聽了,看著眼前的帝王,沉默了一會兒,輕輕伸出手,握住他大手,在雲帝味深長的眼神中,突然用力……
一個用力,乒!
身體壓在他身上,在雲帝饒有趣味的眼神中,淡淡道,“皇上心思臣女猜不著。不過,臣女今過來,就為一件事……做一個采花盜人。”完,低頭,唇覆在雲帝唇上。
一抹柔軟馨香入鼻,雲帝眸微暗,這是開竅?還是妥協?
不是開竅,也非妥協。隻是知曉了鍾離隱心中所願。
這一晚,雲帝拿下了皓月,而鍾離悠拿下了他。
一夜猛戰,皓月臣服。而雲帝,撫過自己嘴角,不覺回味……霧山一年,她真的是去學武了嗎?確定不是學的其他。
“皇上,悠公主離開了。”
正在不覺回味那蝕骨滋味的雲帝,聽到這話,嘴角那淺淡的弧度消散,“離開了?”
凜一上前,將手裏信遞過去。
我會寫信回來的。
看到信上內容,雲帝臉沉下,嘴巴微抿。
睡過,就走!這態度,滿滿的都是不在意,滿滿的都是無視。
一點不在意自己失了身,完全無視他會如何!
鍾離悠這是隨?不,她這是放肆,極賭放肆!
雲帝眸微沉,“來人!”
“皇上。”護衛上前。
“去把鍾離悠給朕……”到一半兒停下,把人帶回來又如何?捏死她?圈禁她?還是,寵著她?
無論哪一種,好像都是自找不痛快。如此……不過一女子,隨她如何,不值得在意。心裏如此想,但,不愉,很不愉。
這不愉,是因為以後再難吃到那一口嫩肉,還是因為鍾離悠太過放肆,雲帝暫時不想探究。
“回京!”
“是。”
皓月臣服,雲帝歸京!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江山統一,帝王威盛!
疆土擴充。然,雲帝並沒有太大感覺,本就是囊中物,沒什麼可興奮的。
征戰結束,一切恢複如常,雲帝日理萬機,每忙於政事,似心無旁騖。隻是……
曹嚴站在一旁,看雲帝盯著書案前那一紙書信,麵陰沉,冷厲。默默把頭低下來,呼吸都不知覺放輕。
自在邊境鍾離悠給他一夜風流,隨著離開,至今已一年有餘。
睡完之後,馬上走人,她這是在不滿意什麼嗎?偶爾雲帝還會生出這種猜測,每每這猜測一出,雲帝就有宰饒衝動。特別那離開時,還會寫信回來的人,從未寫過一封信。如此……
在雲帝心裏,鍾離悠從之前的肉團子,變成了疙瘩。以前想到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她能吃。現在……她不但能吃,還敢吃他。
這就已經夠讓雲帝窩火,沒想到……
鍾離悠月前誕下一個孩子!
看著自己父親送來的信,看著信上內容,雲帝臉陰沉的滲人。
他在無視,她在做幺。鍾離悠,你好大的膽子!
在他品味吃癟的一年,她竟然給他搞出了個孩子!
“龍衛!”
“屬下在。”
“鍾離隱現在人在何處?”
一身素雅襦裙,兩條麻花辮,手裏拎著籃子,站在攤位前買雞蛋的人,正在撿著雞蛋,察覺到有人看自己,本能的轉過頭去,看到不遠處的人,眼神微閃,心頭緊了緊。沉默了一會兒,抬腳走過去。
“哥哥。”
聽到每次外出時,她喚自己的稱呼,雲帝麵無表情道,“我怎麼不記得我有一個人妹妹。”
聽到這話,鍾離悠笑了笑,平和道,“許久不見,哥哥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這話,雲帝分不清她這是在誇自己,還是在罵自己。
“沒有什麼話要對朕嗎?”
話自然是有的。隻是,該從哪裏起呢!
鍾離悠想了一會兒,看著雲帝,真誠道,“隻是一晚,孩子就有了,皇上真的挺厲害的。”
這話出,跟在旁的護衛嘴角猛抽。
雲帝臉青黑,太陽突突直跳,“你這是在恭維朕嗎?”
鍾離悠:這話聽著像是恭維嗎?她其實隻是想他夠禽獸而已。那一晚,他真切讓她見識到鱗王的凶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