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嵐桃花眼彎了下,似乎在忍笑,他有耐力其餘弟子可忍不住,當即酒樓內響起一陣竊竊的笑聲。

牧光遠磨了磨牙,被氣到掏出一把扇子不停扇風:“這兩者豈能混為一談1

俞嵐出來打圓場,“牧莊主,要不坐下一起吃飯吧。”

牧光遠狠狠瞪了季遠溪一眼,“本莊主才不屑跟你們一起吃飯1

說完氣衝衝地從樓梯上了二樓。

眼看自家莊主吃了個鱉,點星莊的弟子們臉上有些掛不住,一人忍不住道:“笑什麼笑!四大宗門的弟子原來就是這樣的嗎?”

驚雷宗弟子想反擊,被俞嵐按住:“不要同他們一般見識。”

驚雷宗弟子忍不下這口氣,隻好用眼神不住的攻擊,點星莊弟子也不甘示弱,雙方用眼神在私底下打個不停,看不見的硝煙充滿了整個酒樓,弄的季遠溪覺著飯菜都沾了□□味。

季遠溪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飯後,他跟著俞嵐在東嶺鎮內仔細探查一番,終是找到了他疑惑的那個點。

時不時就有人消失,這件事都傳到外麵去了,可城鎮裏的居民依然一派祥和氣息,沒有一絲因此帶來的恐慌。

季遠溪把心中所想同俞嵐說了,俞嵐道:“我也是覺得這十分古怪,於是去問了那些失蹤者的家人,家人提起皆悲痛欲絕,但外人卻並不當回事,好像事不出在自己身上就和他們無關一樣。”

“這……”季遠溪思索稍瞬,建議道:“要不去祠堂佛堂和宗廟看看,如果是有妖邪作祟,很大幾率會藏身於這些尋常人不敢冒犯的地方。”

俞嵐點頭道:“有道理,我之前想這些地方正氣衝天,定不會有什麼問題,這幾日四處查看便都繞過了。遠溪道友你此言點醒了我,或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行人來到東嶺鎮郊外最大的廟宇,此時天色昏暗,廟門已關不再接受朝拜,裏麵望不見半點星火,靜謐的像是無人看守的廢墟一樣。

一陣晚風襲來,一名驚雷宗弟子打了個冷戰弱弱開口說:“師叔,我總覺得這裏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古怪。”

有弟子附和道:“師叔,我也這麼認為。”

季遠溪嗅覺敏銳,空氣中隱約劃過的一絲血腥味在被瞬間被他捕捉到,他看了眼俞嵐,俞嵐對他點點頭,表示自己也察覺到了。

俞嵐道:“遠溪道友,這裏頭定有古怪。在下不善陣法,唯恐妖邪逃走,所以懇請你伸出援手,造一個陣法將這廟宇包圍起來。”

季遠溪:“沒問題。”

不枉費之前在霽月峰學習了那麼久,現在就是他收獲的季節!

“噌”的一聲,青光乍現,一柄利劍劃空而出,劍鳴聲隱隱作響。

季遠溪掐指默念法訣,喝了一聲“去1,隻見那柄利劍光芒暴漲,瞬息間一分為十,錚錚作響,而後驟然衝天,懸浮於三丈之半空,待法訣念完,十柄利劍四散開去,呈圓狀繞著廟宇飛了數十個圈,最終劍芒一閃,調轉方向,齊齊向下紮去。

十柄劍劍氣衝天,光芒宛若一個巨大的青色橢圓將廟宇罩在裏麵,劍氣閃爍,終漸漸隱去,不被肉眼可發現。

驚雷宗弟子全部愣在原地,看的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後皆是發出驚歎聲:“好厲害1

“太厲害了1

“這就是衍月宗仙長的實力嗎!?”

“回去我也要去學陣法1

聽到這些話,不得不說季遠溪內心是暗爽的,以至於他沒注意到那些弟子們之間的眼神交流——

“沒認錯的話那柄劍是仙器榜上排名前十的裂決劍吧,仙長用仙器就……造了個陣法?”

“可能衍月宗財大氣粗,誰知道呢。”

“那仙長等會殺邪祟用什麼啊?”

“用法術唄。”

“真是奢侈埃”

“太奢侈了,太奢侈了。”

“這哪裏是奢侈,簡直就是浪費啊1

“唉,真希望哪一天我也能這樣浪費。”

把儲物戒指搬空全放吃的沒給法寶留什麼地方所以隻帶了一柄佩劍出來的季遠溪施施然上前一步道:“那我們就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