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看著環繞一圈的高牆,那是貓永遠無法翻越的“圍城”,然後就看見,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牆外翻爬進來。
牆裏的貓千方百計的想逃出去,牆外的人摸黑潛伏進來?
喵~
三人一貓互相對視,警長扭身往樓裏跑去,隻留下一截掩埋半截的黑色分泌物,尚暴露在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惡臭。
“這算暴露了麼?”
犬塚薩捂住鼻子,看著一溜煙沒影兒的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剛才那隻貓的眼神有些擬人化,似乎帶著一絲絲嘲弄和憐憫?
“薩啊~那隻貓跟你說什麼了嗎?”帶土緊了緊領口,進入到醫學院裏麵,空氣的溫度仿佛都降低了,氣氛變得更加陰森。
“那隻貓好像不太歡迎我們!”犬塚薩隨口敷衍一句。
卡卡西沒吭聲,他看著前麵半敞開的樓門,漆黑延伸的甬道裏似乎有什麼東西的影子在晃動,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順著風從裏麵飄出來。
卡卡西蹙眉,腳下一踩毫不猶豫的衝進樓裏,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帶土的視野中。
“別散開,一起行動啊!”
帶土來不及阻止,剛想扭頭囑咐犬塚薩,一轉頭,卻發現隻剩自己一個了,犬塚薩不知何時也失去了蹤影,隻留下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在原地:“分頭行動去找禾急!”
帶土心頭發涼,這兩個隊友實在太不穩健了啊,怎麼一點腦子都不過,就分散行動了?話本小說裏這都是團滅的開始啊!
帶土謹慎的環視一圈黑暗,然後深吸一口氣,雙手反握住苦無,硬著頭皮朝樓裏走去,他走得很慢,一步三回頭的扭望,生怕周圍突然出現某個恐怖輪廓的影子。
樓道裏黑漆漆的,兩側排列的門都是敞開的,借助月光能夠依稀辨認房間裏的景色。
他拐進一間屋子,屋子裏整齊排列著桌椅板凳,牆上還掛著一塊黑板,帶土辨認出來,這應該是一間教室,他順著課桌擺放的順序走去,卻發現每一張課桌的右上角都刻著一個“早”字。
鑿痕鋒利尖銳,像是拿手術刀刻著的,而且為了醒目,還特意塗上了紅色的顏料,帶土用指甲摳了摳,放在嘴裏含住,臉色當即一變。
“腥臭中帶著股特殊的異味兒,這是血液凝固後的味道,而且凝固的時間並不長!”
忍校課堂上有教過這個知識點,帶土掌握的很好,他倒吸一口涼氣,“每一張桌子上都好是用的人血鑿字麼?意義是什麼?”
腦海中自然浮現出一個病態的黑影,拿著染血的手術刀,一張桌子,一張桌子的刻字,他在看這空蕩蕩的教室,頓時就毛骨悚然,神經繃緊,感覺門口走廊裏似乎有一道拿著手術刀的黑影正在慢慢的走過來。
滴答!
滴答!
不是錯覺!
聲音是從走廊裏傳來的,那應該是鮮血順著手術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有人在往教室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