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貝,我問你,你記不記得一個叫盛筠的男人?”淩嶽又問我。
“不記得,我每天接待的客戶那麼多,我哪裏能夠記得。”我搖了搖頭。
我看到淩嶽的神情大喜過望,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高興。
他親自幫我鬆開我身上的繩子,我下意識又想打他,但是他一下扣住我的手,他笑著說:“許舒貝,那你怎麼會記得我?”
“我怎麼可能不記得你?我還記得你綁架過我!”我白了他一眼,我說,“不過我現在惹不起你,我先回公司,然後我再來收拾你。”
我說完就往外走,淩嶽想攔著我,那個醫生卻說:“別攔,讓她去,跟在她身後,看看她會做什麼。”
這個淩嶽一直神神叨叨的,連同他身邊的人都這麼奇奇怪怪,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跟著我做什麼,我也沒管那麼多,直接就往外走。
這地方我曾經被他“綁”著來過,當時還是一個身材十分妖嬈的女人把我帶來的,可惜我忘記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我直接走到電梯處,然後坐著電梯下了樓,當走到門外,我下意識想在院子裏尋找我的車,但是卻沒有看到。
淩嶽就跟在我的身後,他拿出一串鑰匙說:“你沒有開車過來,你要是想開,就開我的話。前提是,我也坐車裏。”
我從他手裏奪過鑰匙就往前走,淩嶽連忙跟著我上前,我嫻熟地打開車門,隨後猛踩油門。
“這車還挺酷,花了不少銀子吧?”我問淩嶽。
我也不知道為何,我的每一句話都會讓淩嶽一驚一乍,似乎這話不應該從我口中問出來一般。
“嗯,也就三四百萬吧。”淩嶽說。
“真他媽有錢,我辛辛苦苦打工兩年才攢了三四十萬,你居然三四百萬還覺得少。”我嘟囔道,隨後麻溜掉頭,開著車就往馬路上狂奔。
“開車慢點兒!別急!”淩嶽連忙喊。
“我已經有五六年的駕齡了!放心!再說你這是跑車,不就用來跑的麼?!”我一下踩油門踩得更歡,卯著勁往前跑。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淩嶽連忙係上安全帶,然後問我。
“回我公司。”我篤定地說。
“你認識路嗎?”他問我。
“廢話,我自己公司我能不認識嗎?我說淩嶽,你沒事大半夜把我往你這兒綁了幹嘛,我就是一個小職員,我真不認識什麼邰楓。”我說。
我的話讓淩嶽驚掉了下巴,他下意識脫口而出:“你還記得這個?”
“我當然記得,我知道你是搞地下賭博的,我也知道你有錢,但是咱兩真的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麻煩你以後別動不動找我麻煩行嗎?”我一邊說,一邊把車開得飛快。
這城市就是我的故鄉,這裏的每一條道每一條弄堂我都熟悉,我開在熟悉的路上覺得特別安全特別自由。
我知道自己的目標和夢想,我記得我心底的仇恨,為此我竭盡全力去努力。
“你這是玩命嗎?已經到180了!”淩嶽驚看著轉速表,驚得大聲喊了起來。
“你是不是男人啊?開到180就大驚小怪的!”我不屑地看著他,隨後一個漂亮的漂移,把車停到了……
嗯?!我明明記得東森集團就在這裏,明明就是這個地方,可是怎麼……?!
我驚訝地從車上跳下來,我看到眼前這棟大廈分明是我十分熟悉的大廈,這裏分明是我每天上班的地方,可是上麵卻赫赫寫著“盛世集團”四個大字。
“傻眼了?”淩嶽見我愣住了,於是拍了拍我的頭,問我。
“怎麼可能?這裏明明是東森!”這下,輪到我驚得掉了下巴。
“東森早在一年前就倒閉了,被盛世給吞了。盛世不單單吞了東森,而且……還吞了許氏。”淩嶽說道。
“你說什麼?!”我扭頭,不敢置信地望著淩嶽。
我不過就睡了一覺而已,怎麼可能一切都變成滄海桑田了?!
許氏是我一直以來複仇的目標,也是我為之奮鬥的動力,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被一個我從未聽說過的盛世集團所吞沒?!
我站在這棟高樓下,我開始相信淩嶽所說的我“生了一場大病”是事實。
我揪著淩嶽的衣領著急地問:“我到底生了什麼病?我到底病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