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朝也投入了一些甲等營軍士,很快就穩定了局麵,似乎成千上萬的科爾沁騎兵隻是在銃劍麵前徘徊嘶吼。

然後韓朝果斷命令槍兵上前搏殺。

兩層槍兵上前,伴著有節奏的鼓點,他們前排同時呐喊一聲,就對著自己的目標用力刺出自己的長槍,槍如閃電,破甲長錐槍深深刺入那些科爾沁蒙古人的心口,咽喉,麵部等要害,或是不方便刺人的,那就刺馬。

他們長槍刺入,又整齊抽出,血霧颮升,然後是一片淒厲的慘叫,那些被刺中要害的科爾沁蒙古人痛不欲生的倒在地上,很多人用力扭動身體,顯是痛苦到了極點。

又是一陣急促的鼓點,後排的槍兵越過前去,齊喝一聲:“殺!”

他們又是整齊的刺出自己的破甲長錐槍,然後一扭,一抽,又是整齊的抽出,伴著無數血箭噴濺,淒厲長嚎,又是眾多的科爾沁蒙古人身上被戳出巨大的血洞。

鼓點聲聲,他們交換而進,不時猛地發力突刺,便如伸縮的毒蛇寒光,又鼓點聲中,四排不斷輪換,保持士卒們充沛的體力。

他們又四排同時進攻,前排不斷刺去,後排從間隙中露出矛尖的寒光,相互配合,相互掩護,行動一致,有如一人。

麵對這樣的長槍戰陣,那些科爾沁蒙古人或策在馬上嘶吼著,或是下馬搏戰,取出自己的盾牌大刀作戰,然後就被密集逼上來的槍陣刺翻在地。有的人甚至盾牌都被刺穿了,直接被破甲長錐槍釘死在地。

戰場上盡是長槍刺入身體的滲人聲音,還有各人臨死前的慘叫。

血腥味越發的濃烈,彙合先前的硝煙味道,說不出的怪異刺鼻。

“火銃兵上前!”

一陣急促的鼓點,四排早已裝填好子藥的銃兵戰士越過前去,他們前排舉著上了銃劍的火銃,對著眼前慌亂的敵人舉銃就射。

“砰砰砰砰砰砰砰……”

沉悶的爆響彙成一線,一排濃密的白煙散開,眼前慌亂聚著的科爾沁蒙古騎人馬就倒了一大片,無數人滾在地上嘶心裂肺的慘叫,還有中彈的馬匹狂暴的嘶鳴。

爆響的銃聲一陣連著一陣,四排齊射後,眼前的人馬似乎都要被打空了,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無數內髒身體被銃彈攪爛,發著痛不欲生嚎叫的科爾沁人。

後方上前的人馬,也因此顯得更為混亂。

“長槍兵向前!”

靖邊軍的戰術,就是長槍兵與火銃手密集配合。

火銃兵打完,長槍兵上前攻擊,發揮近戰優勢,同時掩護裝彈。

長槍兵打完,火銃兵上前攻擊,發揮火器優勢。

這些年下來,二者已經配合親密無間。

急促的鼓點中,密密的槍兵戰士又上前而來,他們有節奏的小跑,硝煙中他們密密的長槍若隱若現,星星點點的寒光,一色晃動的鐵盔紅纓更若紅潮一片。

……

“歎為觀止啊。”

王樸看著靖邊軍槍陣、銃陣有若殺雞似的屠殺那些科爾沁蒙古人,不由對身旁田參謀長感歎道,“先前我還提著心,韃子千軍萬馬,這薄薄的陣列會不會被他們衝破。現在看來,不要說蒙古韃子,就是滿洲韃子,也一樣衝不破我們的陣列啊。”

田參謀長道:“是啊,這天下間,已經沒人再是靖邊軍的對手,其實我感覺他們若換成一色的銃劍,可能戰力會更犀利一些。”

對此王樸不敢妄下判斷,他道:“或許吧。”

他看向前方,看自己的新軍營戰士基本跟得上節奏,不由感到濃濃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