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家別墅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蘇小妍在浴室裏割腕了。
傭人給她送晚餐和精神藥的時候發現的,她躺在浴缸裏一動不動,渾身都是血,顧博騰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回了別墅。
她躺在床上,唇瓣毫無血色,一邊發著燒,一邊無助的呻吟著:“博騰,不是我,我沒有把紅藥水倒在她身上……”
醫生剛剛將她的傷口包紮好,深可見骨。
顧博騰麵無表情負手而立,詢問道:“她怎麼樣?”
“幸好發現的比較及時,失血量在可控範圍內,以後隻要好好養養就不會有事。”
“管家,送醫生出去。”
“是。”
管家送走了醫生,蘇小妍掙紮著想去拉顧博騰的袖子:“博騰,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對麼?這一切都是夏挽涼自導自演陷害我的,我沒……”
“你不用再裝了,我知道你沒有精神病。”
蘇小妍拉他的手忽然僵住:“你、你在說什麼啊?我一直都有病的,你不是很清楚麼?是不是夏挽涼,夏挽涼這麼跟你講的對不對?她是騙你的!她要害我……”
顧博騰俯下身逼近她,周身縈繞著一股冷冽的氣息:“究竟是她害你,還是你害她?蘇小妍,因為你媽對我的救命之恩,這麼多年我一直護著你,卻沒想到我錯的離譜!”
蘇小妍呼吸困難:“我……”
“把人給我帶進來!”
伴隨著顧博騰的一聲厲喝,保鏢押著幾個男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肩膀紋著紋身,而他身後則是小樹林裏那三個小混混。
蘇小妍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認識他們吧?”顧博騰冷笑一聲。
“他們是誰?我不認識他們!”蘇小妍唇瓣哆嗦,強撐著反駁。
“蘇小妍,你他媽個臭婊子,當初分明是你讓我給姓夏的下藥再製造你被他強了的假象,是你吩咐我買通醫生,讓阿瑞和夏挽涼的兒子配型成功,還說你的子宮是被夏挽涼捅傷的,也是你讓我拔掉夏毅暉的氧氣罩,還給他注射毒品的!!你可不能裝作不認識我啊……”跛瘸聽到蘇小妍說不認識,馬上大聲吵起來。
蘇小妍幾乎花容失色:“跛瘸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我什麼時候讓你做過這些事了?挽涼是我的好姐妹,我怎麼會這麼對她呢?你是不是收了誰的錢故意汙蔑我的……”
“蘇小姐,那我們呢?是你給我們錢讓我們去輪夏小姐的,你可要救救我們啊,顧先生,你就饒了我們吧,罪魁禍首是蘇小姐啊!”三個小混混突然一言一句的喊了起來。
蘇小妍急的從病床上跳起來,腳下趔趄狠狠摔在地上,手腕重新滲出鮮血也毫無知覺,隻一巴掌扇向其中一個小混混:“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怎麼會讓你們去輪挽涼?”
說著,她又拉著顧博騰的衣擺,哭得肝腸寸斷:“博騰你不能聽他們信口雌黃啊,你知道我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我哪裏……”
“是麼?那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顧博騰用力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甩出一疊銀行轉賬記錄和通話記錄丟到她臉上,紙張薄薄的,卻迎麵貼在她臉上,把她所有的表情都遮住。
同時,顧博騰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纖細的脖頸,五指驀然收緊:“本來你安分一點這些事我就當還給阿姨當年救命之恩了,可你非要硬撐到底,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蘇小妍大腦一片缺氧,眼角餘光瞥到記錄單上清楚地列明她給這些人打款和通訊的記錄,瞬間被抽幹了渾身的力氣……
顧博騰真想就這麼掐死她,但到最後一刻,他撤回了手。
他像是一個撒旦,渾身籠罩在一層陰戾之中。
他看向跛瘸和那三個小混混:“你們不是想活麼?她要你們怎麼對挽涼,你們就怎麼樣對她,如果做的我滿意了,或許我會放你們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