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閑聊著的時候,歐陽林忽然麵帶微笑的走了進來。
“你又跑到哪兒去了?怎麼一醒過來就不見你的人影?”看見歐陽林走過來,紅籬皺著眉頭沒好氣的問著。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出去給你買吃的,你不是說最近老是想吃酸的嗎?我就去城西的鋪子給你了買了你最愛吃的酸梅。”
說話時,歐陽已經走到了紅籬的邊上,還溫柔的將手中的酸梅放在了紅籬的邊上。
歐陽一靠近,葉清煙就聞到了他身上有些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可細看麵前的人還是原來那個愛貧嘴逗樂的歐陽大哥。大抵上是這幾日看書看多了產生了疲憊,葉清煙也就沒有多想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出門,這種時候怎麼會有鋪子開張,這些莫非是你逼別人做的。”
“還是夫人有眼力,我找了好幾家都沒開門,無奈之下隻好闖了進去,不過我不是才讓他們做的,可是給了他們雙倍的價格。”
歐陽林似乎對於自己的聰明行為感到頗為得意,說話的語調不自覺都高了幾分。然而紅籬心裏卻是止不住的擔心,生怕歐陽林在外麵惹出什麼事來。
“快嚐嚐,看看好不好吃?清煙,你也吃。”
“好。”
葉清煙倒是沒有客氣,直接拿了一個就放在口中吃了起來,不愧是歐陽林特意花了雙倍價格買來的梅子,果然覺得比平日裏要好吃幾分。
一想到歐陽林提著劍翻牆進去逼人家賣酸梅的場景,葉清煙就覺得好笑又甜蜜,心裏麵不禁也覺得紅籬沒有嫁錯人。
“這些夠吃一段時間了,以後你就別再出去了,現在外麵不太平,我擔心你。”
“放心吧!從現在開始我哪兒也不去,就老老實實的待在你身邊。”
在歐陽林的寬慰下,紅籬也總算平靜了下來。
看著這小兩口羨煞旁人的樣子,葉清煙趕緊找了借口出去了,她可不想光天白日之下吃狗糧。
此時,一個沒人的破廟裏,暮老正在給一個女人包紮著傷口。
女人麵色慘白,圓潤的肩頭被劃傷了一個大口子,正在不停的往外滲著鮮血。
“為何又回來了?”
暮老一邊包紮一邊問著,然而言語之中卻聽不出任何的波瀾。
“雁南,你不是不管了嗎?為什麼這次要出手相救?你不是想看著我死嗎?”
女人神色倔強,一雙噙著淚的眸子寫滿了不解,然而又帶著幾分動容。眼尾的皺紋仿佛訴說著歲月留下的故事。
“你說我們都一把年紀了,何必呢!看著你死我有什麼好處?”暮老仍舊說的平靜,仿佛天生就不帶有任何的感情一樣。
“可是你不是最希望我死的嗎?死了就再也不用煩你了?這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嗎?雁南,我就問你一句,為何要救我?”女人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年紀大了,不忍心。”
暮老平靜的一句話徹底的繃斷了女人心頭最後的一根弦,好像心裏麵某個悲傷的按鈕被開啟了一樣,哭的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