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跑到鬆柏院裏,將門口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隱瞞地一五一十地向雲伯城彙報了,在說到大小姐的慘狀時,為表氣憤更是多說了幾分嚴重。

雲伯城一聽哪裏還坐的住,便趕緊快速地來到大門口。

當雲伯城來到大門口時,團子坐在馬車已經非常的不耐煩了,揮動著馬鞭揪著韁繩來回地走動著。見到雲伯城的身影,他便當即高聲叫道:“雲老候爺,我是遵從我們世子爺的命令將貴府大小姐送回府的。”

見雲伯城的目光落到正從地上爬起來的雲拂琴身上,團子便非常好心地將事情經過複述。

“雲老候爺,並非我們世子爺有意刁難,而是貴府小姐太不知羞。身為閨閣女子卻是如此的不顧自己的形象和貴府的名譽,在我們慶國公府門口撒潑。我們世子爺有令,如果雲老候爺不會教好雲大小姐的話,他願意親自來替雲老候爺教育孫女,隻是這樣的話,恐怕忠義候的百年聲譽可就落不到好處了。”

“你胡說,你算什麼東西!我隻不過是有事想找戰世子談談而已,說什麼撒潑,是你們慶國公府太過欺人而已。”雲拂琴見祖父的麵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當即便趕緊反駁起來。

隻是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便是再次指責慶國公府,團子當即便怒了。雲七小姐那張小嘴再厲害,可卻隻是氣的他家爺一個人跳腳而已,可是這雲大小姐卻完全屬於沒教養,讓人生厭。

因為不喜,所以團子說出來的話也是能噎死人。

“我算什麼東西,我是世子爺身邊的第一人,雖比不上雲大小姐身份尊貴,但我家世子爺還是把我當人看的。我們慶國公府從來不欺負人,我們世子爺也不是誰想見便能見的,雲大小姐若還想為忠義候府留些顏麵,便不要再去慶國公府瞎鬧了,畢竟不是什麼隨便的阿貓阿狗都可以去到慶國公府的,請雲大小姐自重,不論是世子爺還是慶國公府都不可能容忍雲大小姐的第二次無禮。”

團子說完便冷冷地看著雲拂琴,跟在他家爺身邊這麼多年,倒還是第一次有人質疑他算什麼東西,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但是他團子向來不是能忍之人,雲拂琴這些話他自然好在恰當的時機裏恰到好處地還給她的。

“混賬的東西,你都做了什麼!我不是已經禁了你的足嗎?你是什麼時候出去的,還不給我滾去鬆柏院。”雲伯城聽著團子這夾槍帶棒的話,整張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他陰鷙地看著雲拂琴,眼裏黑色風暴在凝聚,看似風雪欲來。

“我隻不過是想去向戰世子解釋一下,我並沒有讓人去刺殺戰世子,那些都是雲拂曉那賤丫頭搞的鬼,我怎麼可能會讓人去刺殺戰世子呢。”

雲拂琴想到祖父可能會對自己的懲罰,當即便慌了神。趁著團子還在,趕緊將自己剛剛在慶國公府沒來得及說的目的表述了出來,雲伯城這才想起,這已經是團子第二次來忠義候府了。

昨晚在雲拂琴的屋頂上可是第一次,想到這裏,雲伯城的麵色就更不好看了,任誰家被一個小輩來去自如,威脅加鄙視,都會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