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叮囑阿秀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墮胎藥熬來讓她喝了,這樣才能不被人發現。小姐,這件事情我們應該怎麼對待?”
天藍覺得事情的重點不是應該關注孩子是誰的,而是眼下應該怎麼來處理這個問題。
雲拂曉思索再三,最後則是直接對天藍下令,“白氏不是想以最快的速度落下孩子麼,我們就幫她一把,她不想讓人知道她懷了身子,那我便偏要讓全府都知道她做下的醜事。”
“小姐,如果白氏鬧出醜聞來,那對老爺會不會有什麼影響。”琉璃覺得這個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可是說完卻又覺得,以小姐對老爺的感情,又怎麼可能不事先設想周到。
“放心,早在我們再次回到忠義候府時,父親便已經昭告全府了,白氏與他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她現在隻不過是忠義候認府的一個下人而已。被人發現,也隻會作為奴婢與人私通來處理,扯不到父親的身上來。”
雲拂曉自然是有想到這上麵來,再說如今父親所有的心思都在娘親肚子裏的那個孩子身上,白氏於他來說,不過是陌生人一個。
見雲拂曉這麼說,天藍自然是明白該怎麼做的。
夜半,白氏痛的死去活來,最後更是大出血,嚇壞了阿秀,阿秀第一反應便是去鬆柏院告訴鬱氏。鬱氏連夜趕來,也成功地驚到了正“有事經過朝陽院”的秦氏。
朝陽院裏,鬱氏和秦氏路上偶遇,作為好心,秦氏便扶著鬱氏一道踏進了朝陽院裏。此時朝陽院裏的白氏已經隻剩下一口氣了,鬱氏連夜讓人請來距忠義候府不院的大夫。
大夫替白氏認真的診過脈之後,搖著頭留下一張藥方便準備走人。卻被秦氏給一把拉住,“大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來個葵水嗎?怎麼會這麼嚇人!”
剛進朝陽院裏,白氏就問鬱氏,這是怎麼回事,可是當時鬱氏說白氏之前因為受了寒涼,所以這次葵水來的有些凶猛。
這會子,即便是秦氏再傻也是看出問題來了,何況她還不是什麼傻的人。可即便是心裏再疑惑,麵上她還是裝的一無所知。
大夫是個誠實的,見秦氏穿著打扮都不像是一般的人,自然也存了幾分討好心思。當即便朝秦氏搖了搖頭,“這也是個不怕死的,即使是不要肚子裏的孩子,也不能用如此大的劑量呀,這樣的藥劑下去,完全可以要掉她的命呀。”
秦氏一聽,卻是驚了一大跳,“白氏懷孕了?他二伯的嗎?”
秦氏的驚呼,讓鬱氏變了臉,也成功地讓她回了神。她狠狠地拉了秦氏一把,然後冷臉陰鷙地問大夫,“你可有什麼法子,迅速地為她止血?隻要能治好她的身體,診費加倍。”
大夫這會子也看出不對勁來了,原本他是不想參與這些後宅爭鬥中來的。可是偏偏那句診費加倍讓他很心動,於是他便快速地收回之前的那張處方,然後又重新寫了一張新的。
“照這個方子先去抓藥為她止血,然後我再給她開調養的方子。隻是這墮胎藥對身子的損傷終究是太大,她以後可能沒辦法再懷孕了。”
“你隻管開藥,這些我們都知道了。”鬱氏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除了對白氏的不爭氣,還有對大夫的不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