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曾經的柳依依,有柳太傅的依靠,她可以為所欲為的在雲拂曉跟前擺著高傲之態,如今她不過是罪臣之女,雖然嫁給了三皇子,可她的身份也高不到哪裏去。
“管他們作甚,習慣就好。”雲拂曉罷罷手,輕聲安慰著一旁的戰盈盈,“盈盈,你剛才不是說想學些繡品的花樣,要不要跟我一同回尚書府去?”
“好啊好啊!”戰盈盈點點頭。她與雲拂曉一同上了去往尚書府的馬車,馬車在走出官道之後卻是一個踉蹌,接著是馬夫的一聲驚呼:“馬跑了!”
雲拂曉與戰盈盈琉璃三人互相攙扶著才沒有摔在馬車的坐墊之下。戰盈盈當即撩開馬車簾子,見馬夫已經摔在了馬車之下,正口吐鮮血。而眼前的馬兒已經跑了遠。
“嫂子。”戰盈盈看向馬車上的雲拂曉,手中握著那根連接馬匹的韁繩,“這繩子斷口很是平滑,不像是突然斷裂的。”
“不用說,肯定是有人故意恐嚇咱們。”雲拂曉不慌不忙的下了馬車,“琉璃,快些去瞧瞧馬夫有沒有事情。”
琉璃點點頭,她來到馬夫跟前,馬夫雖然吐著血,不過並未傷筋動骨,隻是微微受了些皮肉之傷。雲拂曉望向周圍,這裏雖是京城,可隻有車馬同行並無行人。此時正是傍晚,來往馬車與馬匹甚少,在這裏下手的確是一個好地方。
好在天藍一路跟隨,這一刻沒有瞧見天藍飛身下來的人影兒,她一定是看到了什麼,朝著那人追了上去。雲拂曉目光在大理石地麵遊離著,果然在不遠處的地麵上她撿到了一個飛鏢。飛鏢手掌般的精致大小,卻極為鋒利。
但如此精細的飛鏢若不是武功深厚之人恐怕也很難在半空之中切斷馬繩。這麼瞧來,這人應該並不是想要雲拂曉的性命,而是給她一個威嚇罷了。
雲拂曉將飛鏢放入懷中。戰盈盈走到雲拂曉跟前:“嫂子,這事情甚為古怪,我就不跟嫂嫂一路回尚書府了,我直接回慶國公府將此事告訴大哥。”
雲拂曉點點頭:“有勞你了。”
戰盈盈隻回了一個笑後便轉身離去。若是以前,雲拂曉自然會將此事藏著自己解決。可是戰天爵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在第一時間告訴他。
若是曾經,遇到此事雲拂曉心中還是有些膽怯的,但現在她已經不會害怕什麼。因為她身邊早已有了守護著她的人。
回到尚書府等了許久,直到天黑之後天藍才潸然而歸。天藍匆匆回了天曉院,未回房喝口水直接瞧向了雲拂曉的房門。雲拂曉趕緊打開了房,她看著眼前的天藍,心頭微微一怔。#@$&
天藍的身上已經濕潤,水珠子正沿著她的發端往下滴著。
“你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姐,那人的容貌我沒有看得太輕,不過在他的左手上有一處刀疤。”天藍喘著熱氣開口道,雲拂曉連忙讓琉璃準備烘熱的幹淨衣裳給天藍換上。換好衣裳的天藍總算是褪去了一身的寒冷潮濕。她喝了一口水,與雲拂曉講起剛才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