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跟你生氣。”雲拂曉瞪了他一眼,她怎麼可能與戰天爵生氣呢,隻是她心頭有些心疼與愧疚。

戰天爵身體不適,她居然剛才一直沒有瞧見。戰天爵還把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這個男人為何會待她這麼好,他生怕她有什麼閃失,卻忘了關心自己。

“那丫頭給爺笑一個。”戰天爵臉上又掛著邪肆的笑容。

雲拂曉有些無奈,就算生病,戰天爵也是這麼的油嘴滑舌。

雲拂曉將金鉤上的鬥篷取下,在火爐前烤炙了一番,等披風回了熱,她將披風披在戰天爵的身上:“你現在回慶國公府休息去。”雲拂曉開口道。

戰天爵一聽此話,頓時有些不樂意了:“丫頭,爺才剛來,你就要趕爺走?是不是太過分了?”

“日後你想見我,多的是機會見麵不是麼?你首先要將身子給養好啊,你將身子養好了再與我說這些。”

雲拂曉不理會他這些話,執意要送戰天爵走。戰天爵沉著目光,抵著門不肯出去。

“天爵,我答應你,我跟你一同去慶國公府,我給你煮熱粥,在你身邊陪你,你先乖乖將身子養好,行不行?”

雲拂曉歎息一聲,如同在勸說一個孩子一般。這樣的示弱對於戰天爵這黏人的家夥是有用的,戰天爵一聽此話,果然動搖了:“丫頭你說的是真話?”

“事到如今我騙你做什麼。”雲拂曉道。

“讓爺走也行,你要答應爺兩個要求。”戰天爵道。

雲拂曉苦笑不得,這求著人瞧病還帶要求的,戰世子估計是第一個了。

“你有什麼要求?”

“第一個,剛才你答應爺的必須算數。”

“恩。”雲拂曉點點頭。

“第二個,”戰天爵頓了頓,接著道,“爺說什麼,便是什麼,丫頭你不許反駁,必須聽爺的話。”

“哪有你這樣的!”

“你若是不答應爺,爺便不走,就留在這裏。”戰天爵抵著門道。

雲拂曉望著他那張冷峻柔和的臉已經有了些病態的白,她百般無奈,點點頭:“好,我都答應你。現在可以回慶國公府瞧病了麼?”

“自然可以。”戰天爵刮了刮雲拂曉的鼻頭,他牽著雲拂曉的手一起離開了房中。房中眾人見雲拂曉要離去,也跟著跟了上來。

雲拂曉被戰天爵塞上了馬車,一路回到了慶國公府。等到了勝天院,雲拂曉便喚來果子去請了府醫前來瞧病。

戰天爵坐在床上玩味的打量著雲拂曉,他還是頭一次見她為自己如此操勞的模樣。這一點小病小痛對戰天爵而言並無什麼,但偶爾瞧一瞧丫頭這般擔心自己,也是不錯的。

雲拂曉見他坐在床上呆呆的望著自己,眉頭一皺,走上前讓戰天爵躺下。

“丫頭,你陪爺躺。”戰天爵道。

“你別胡鬧了,這是在慶國公府,待會兒府醫來了若是瞧到豈不是看了笑話。”

“誰敢看爺的笑話!”戰天爵道,“丫頭,你剛才還說要聽爺的話,怎麼,現在就不算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