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曉沒有說話,攙扶著德寧郡主走著,那尤側妃見二人不肯搭理,開口問道:“喲,姐姐既然瞧見妹妹了,怎麼不與妹妹招呼一聲,這是瞧不上妹妹麼?”

“既然你也清楚該招呼,你身為妾侍,怎麼說也該與我這主母請安吧?”德寧郡主雖然不愛搭理尤側妃,但若是尤側妃偏偏要撞自己刀口,德寧郡主也不會心馳手軟。

尤側妃聽著此話,冷哼一聲,走到德寧郡主跟前:“妹妹給姐姐請安。”

“這便是了,”德寧郡主抬了抬眼皮,懨懨的瞧了一眼尤側妃,“妹妹也是來給母親請安的?”

“這不趕巧了麼?若是姐姐不介意,咱們一起?”尤側妃問話道,“剛才老爺來找妹妹說,母親的身子最近都不太好,所以想著這些日子走得勤一些,陪著母親說說話兒。”

雲拂曉一怔,她口中的老爺自然指的是戰慶元,隻是雲拂曉今日才撞著了戰慶元,戰慶元這匆忙趕去上朝的模樣根本就不是往麗嬌院走。尤側妃故意說這話應該是想刺激一下德寧郡主。果然,德寧郡主一聽此話,頓時擰起了墨眉。

“趕了巧了,今兒個一早拂曉也在正元院碰見了父親,父親說讓我多陪著娘說話。他要趕著上朝沒有空陪著娘親。我明明瞧著父親是往門口方向走的,怎麼閃身一變,就去了二夫人的院子中,真是神奇。”

德寧郡主不願與尤貴妃爭這般口舌,不代表她心頭就沒有一絲怨氣。雲拂曉正是明白這個道理,才為德寧郡主出這口惡氣。

德寧郡主聽到此話,果然麵色緩和了許多。

尤側妃則是冷了個臉下來。雲拂曉如此不給她臉麵,當眾戳穿了她的謊言,根本就是不給她尤側妃麵子。尤側妃心頭想著,不禁腹誹。

德寧郡主沒有再理會尤側妃等人,繞過他們而去。正在此時,安寧院內,婉寧長公主正在與韻詩有說有笑。雲拂曉沒有料到韻詩會來,目光頓時一沉。

這韻詩前些日子還抹著眼淚說她不會再來打擾她與戰天爵,結果轉眼便將此事給忘卻。韻詩公主瞧起來年紀不大,倒還是挺健忘的。雲拂曉揚唇一笑,笑容中呈現譏諷之意。

韻詩公主同樣也注意到了陪在德寧郡主身旁的雲拂曉。她瞧著雲拂曉這模樣,隻覺一陣的刺眼。

雲拂曉自然沒有搭理韻詩公主,跟隨著德寧郡主與婉寧長公主請了安。婉寧長公主賜了坐,給二人上了茶。#@$&

不多時,尤側妃便也到了。尤側妃帶著清韻與戰天寶二人上前與婉寧長公主請了一安,目光落在韻詩身上時,則是一驚:“韻詩公主你怎麼會在這裏?”

“聽聞祖母最近身子有些不適,特地來陪陪祖母。”韻詩說著輕輕一笑。

清韻瞧著韻詩,頓時感覺渾身都不舒服,韻詩與雲拂曉一樣,都是長在她心口的一根倒刺。

韻詩哪裏不明白清韻對自己的恨意,隻是微笑著並未表露出來。婉寧長公主問候了眾人幾句,尤側妃突然開口道:“祖母,有件事兒媳想與祖母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