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傾點點頭,輕聲道:“好吧,不過,你別進來。鳳澈這個人我雖然了解不深,不過我感覺他的警惕心是特別強的。”

陳蘇聞言,頷首道:“我知曉了。”

深夜,四下無人。戰羽傾穿好夜行衣與陳蘇二人偷溜著離開青竹院。

與昨日一樣,一切寂靜無聲,巡查的夜人很多,但戰羽傾早已摸清道路,避開眾人,直接來到破舊的宅院之外。

“你在這裏等著,若有風吹草動及時告知我。”戰羽傾道。

陳蘇微點下頭。

戰羽傾躍入城牆之中,腳步輕點地麵,直接推開房屋的門,與昨日相同,鳳澈的房中不帶一絲光亮。

戰羽傾推門而入,鳳澈靜靜的坐在長凳之上,似乎等待多時,他的手指摸索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你來了。”鳳澈道。

“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和我一起走?”戰羽傾問道。

鳳澈的神情不帶一絲浮動,整張臉如沉入冰川之中。

“你怎麼這麼想帶我走?”鳳澈問。

“廢話,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是我的任務。”戰羽傾無語,這個鳳澈,就不能好好聽人說話麼。

鳳澈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微點一下頭,輕聲道:“我現在還不能離開,你既然有本事來到這裏,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要拜托我什麼?”戰羽傾擰起眉頭,問道。

“調查陳穀背後在做什麼買賣,有什麼人在與他合作,幫我拿到證據。”鳳澈道。

戰羽傾怔怔,鳳澈這話算什麼?當她是奴隸了麼?

她隻是因師傅的命令而來救他罷了,而鳳澈的話不會是想著將她當奴隸使喚吧?戰羽傾如此想著,冷聲道:“我為什麼要幫著你做這些,我沒有義務要幫你做事吧。”

“你不是要帶我走麼?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來調查此事,若是事情沒有調查清楚,我如何能離開?”鳳澈道。%&(&

戰羽傾上下打量著鳳澈,鳳澈的雙眼仍然綁著一張薄薄的絲綢,讓人瞧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戰羽傾上前一步,扯住鳳澈眼上蓋著的白布。

“你要做什麼?”她還未動,鳳澈扼住她的手腕,直接問道。

“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瞎,還是裝瞎!”戰羽傾咬咬牙,又朝著鳳澈伸去另一隻手,鳳澈依然輕而易舉的扼住戰羽傾的胳膊。

“我是真的失明。”鳳澈道。

“羽穀山莊並沒有這麼大的能力能讓困住堂堂銀鯢國皇子,你根本就是自己不想走的對不對!”戰羽傾咬咬牙,惡狠狠的開口道,“你的眼睛也是自己弄傷的?”

戰羽傾真心覺得自己被鳳澈戲弄了,她前來救鳳澈,對鳳澈而言應該感恩戴德才是。

但鳳澈呢,卻擺出他皇子的態度,對她各種指使實行命令,這樣的行徑還真是讓人無法理解鳳澈這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眼睛不是我自己弄傷的,不過你前一句倒是猜對了,”鳳澈淡淡道,“我之所以會讓人將鳳凰玉佩送到元恩大師的手中,正是想讓元恩大師幫我治療眼睛,

但如今瞧來你這個徒弟倒是也有幾分機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