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對於伍月而言並不是重要的事情,他唯一在意的,隻有自己能否為父親報仇雪恨罷了。
這才是他心頭唯一在意著唯一想要達到的目標。若是能夠完成父親的心願,他就算死了,又能如何呢。
“你真是這麼想的?”林尚書問話道,“你可知曉,傷害皇子的罪名是什麼,這可是砍頭的大罪,就算最後死罪能免,但活罪卻是難逃啊。你將會挑斷手筋與腳筋,比死罪還要難受。”
“我知曉。”伍月點點頭。
“你是恩師留下的唯一獨苗,我怎能瞧著你受苦,你為何當初不來找我,不將此事與我說清。若是你當初將此事與我說,自然不會到這個地步,你說你,為何要這麼傻。
我自然知曉老師是被冤枉的,這些年來,我也一直都在找尋證據,可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要私自複仇,既然你留在都城之中,你為何不願來見我呢?”
林尚書的語氣有些哽咽,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他卻是止不住想要落淚。他這個尚書的職位,是老師入獄之前,力薦他才得到的。
因為他老師說過,要讓他當一個明官,為朝廷做事。
為了這個目的,恩師曾為他得罪了好些人,也正是因為如此,最後他親眼目睹了老師在獄中受著千般的折磨。
老師死後,他想要找尋老師的家人,卻是一個都找尋不到,他們仿若無端消失了一般,徹底從他的生命之中消失了。
“林尚書,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怪不了別人,”伍月說著,抬頭望著一旁的鳳澈:“七王爺答應過我,在我見到皇上之前,會讓我活著,我相信七王爺,我也相信林尚書你,若是林尚書您的話,一定能幫著我爹沉冤昭雪。”
林尚書沒有說話,而是眼露為難的望著伍月,他的手指微微抖動著,握住伍月的手,這些年來,他雖是沒有見到過伍月,可是也能猜想到伍月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他不能為伍月做任何的事情,隻能任憑他人,傷害伍月。
他愧對於自己的老師。
“林尚書,本王今日帶著伍月前來,是想要請你一同,與本王去見父皇。”鳳澈冷冷道,“本王雖然不知你們二人的恩怨,本王也不想管你們二人的恩怨。伍月犯了罪,他就應該承受,林尚書若是心疼他,還請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完成複仇。”
“王爺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麼?”
“你是刑部尚書,銀鯢的條例你應該是逼我更加了解才是,不是麼?若是你都沒有法子,你覺得,我能想到什麼法子?”鳳澈說著,目光淡淡的望著林尚書。
林部尚書聽著此話,咬著唇歎息一聲。鳳澈說得沒錯,他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鳳澈也想不到任何的方法。
隻是他心疼啊,心疼自己的賢侄。
“我明白了,王爺想要做的事情,微臣一定配合。”林尚書站起身來,拱手道。在這幾個王爺之中,林尚書最為信任的人還是七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