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廷琛的手心之下是赫連霆強有力的心跳聲,砰砰砰……
這是赫連霆第一次蹲在自己的麵前,仰視著自己。
這個男人忙乎了小半天,原來是做這個……
此時,賀廷琛的麵色上看不出任何的波動,可是,他的心卻已亂成了麻。
要知道在赫連國,在身上烙印上的名字,一定是主人的名字,而被烙印者則是永遠的奴隸。
赫連霆這麼做是甘願做他的奴隸……
或許這麼說也不對,更確切的說,是他是要做他的人,以後都聽他的話。
所有人都在等著賀廷琛的回答,因為依著大家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會舍得在赫連霆的身上烙印上他的名字。
畢竟這不像是顧爵和楚柏卿在手指上紋上的齒輪戒子,也不像是季沉舟和那仁拿不下來的耳扣,這是直接用烙鐵在皮膚上硬生生的烙上印記……
賀廷琛還記得自己被烙印的時候,那皮膚燒焦的味道,似乎還能在聞到。
最難熬的是結痂的時候,癢的不行,那種滋味,賀廷琛現在都印象深刻。
赫連霆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什麼傷,他怎麼能忍受得住……
賀廷琛發現自己此時不但心軟了,還心疼了……
秦楠用手指戳了戳修爺的手臂,“你說他會烙嗎?那玩意看著就疼……”
秦楠的聲音很小,修爺看著他那緊張的樣子,唇角上勾,露出淡淡的弧度。
“你不是說不和我說話?”修爺沉聲問道。
扒完小褲衩後,狠狠的做了兩次,秦楠氣的說,“明修,以後我要是再和你說一句話,我就是小狗!”
秦楠一聽修爺的話,氣的想要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但是,奈何修爺手臂都是緊實的肌肉,根本掐不動。
修爺就那麼眯著眼看著秦楠氣惱的樣子,眼底都是寵溺。
秦楠掐不動,幹脆上嘴咬……
“你也不怕咯掉牙!”修爺故意握緊了拳頭,這樣手臂就更緊實堅硬了。
咯掉牙倒是不至於,但是,絕對不會好咬,秦楠氣的擦了擦嘴,別過頭去,繼續看賀廷琛。
修爺看著自己手臂上那淺淺的牙齒印,秦楠就是屬狗的,總是喜歡咬他。
季沉舟一直給賀廷琛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別心軟,烙。
赫連霆當初都能絲毫不猶豫的就在他身上烙上印記,他這會有什麼好心疼的。
但是,賀廷琛就是不說話,季沉舟有點急了,“趕緊烙,一會烙不上,這個時候,你可別心疼他!”
此時的烙印都沒有那麼紅了,已然是暗淡了幾分。
那仁衝著季沉舟搖搖頭,就是心裏這麼想,也不能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你這是……心疼我?”赫連霆一聽季沉舟的話,立馬握緊了賀廷琛的手,臉上竟然浮現出孩子氣的笑。
“我在想,烙在你臉上會不會更好一點!”
然而賀廷琛開口,卻是直接澆了赫連霆一盆冷水。
那邊秦楠不客氣的笑出聲了……
季沉舟趕緊又把烙鐵遞給那仁,讓他再給燒的紅一點。
赫連霆一臉的尷尬,烙印在臉上,倒不是不可以,可是,他想要和賀廷琛烙印在一個位置上。
“在我心口烙印上你的名字不是更好麼,你在我心裏,再說,咱倆一樣的位置,這才是一對兒!”
赫連霆一手抓著賀廷琛的手,另一隻手放在了賀廷琛心口的位置上。
“誰和你是一對兒?”賀廷琛淡笑著反問道,語氣帶著嘲弄之音。
一句話又把赫連霆給推進了冰窟窿裏。
秦楠搖搖頭,小聲的嘟囔著,“這話真狠啊!”
赫連霆那麼有身份的人,這會蹲在他麵前,和跪在他麵前其實沒什麼差別。
可是,這麼多人看著,等著,賀廷琛卻隻是笑著說,“誰和你是一對兒?”
這讓赫連霆臉往哪兒擱……
不過,秦楠倒是喜歡賀廷琛現在的氣場,和剛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好像是在赫連霆來了之後,他被注入了新鮮的血液,整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了。
“賀廷琛,你和我是一對兒!”赫連霆咬著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