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可以賭一賭,在舅舅眼中,我重要,還是他一個都忘了長什麼樣子的女兒兒子重要。”她就是仗著後台硬,怎麼樣啊,不服咬她啊。
“淳貴人會和聖上說是她自己不小心傷的,也不會搬進欣嬪的地方。”完昭儀咬咬牙,怒目看著沈慕晚卻無能為力。
沈慕晚鼓掌,又恢複了混不吝的樣子“昭儀娘娘真是明事理。那我就不打擾啦。”
沈慕晚回到禦書房前,果然,五皇子還傻跪著呢。這不是越跪越讓皇帝舅舅生氣麼,非要和皇帝對著幹。
沈慕晚走上前去扶薑承析,被甩開了。沈慕晚又上前“是我。”
薑承析抬頭看了看沈慕晚,像個狼崽子惡狠狠的看著禦書房門,抿了抿唇“我不起。”
“不會有人住進欣嬪娘娘的地方了。”
薑承析恍然瞪大眼睛看向我。
“你不信我?”
“信。”
“那便起來。”
薑承析借著我的力站起來,跪的太久,還有些搖搖晃晃的。
“你也真是的,就這麼一直跪在這裏,也不給皇帝舅舅些麵子。你們真是父子倆,都這麼倔。”
沈慕晚扶著薑承析離開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洪公公開門與她點了點頭。
沈慕晚心裏歎了口氣,她就知道。
如果不是聖上默認她做這些,又哪裏會這麼順暢。薑承析死心眼,脾氣倔,不願意跟聖上低頭,還跪在人來人往的禦書房前麵,那不是擺明了不服氣聖上麼。聖上也是,生兒子氣卻也不能因為這麼點小事兒計較,但又不能因為薑承析這麼一跪順著薑承析,反倒把她卷了進來。
“我急忙進宮,中午飯你可得管了啊。”
薑承析沒有笑,但是眉眼彎了彎“嗯。”
沈慕晚也不在意薑承析不笑。她知曉薑承析的性子。在第一見到薑承析的時候,她才四歲,但實在是個白胖團子。那時候八歲的薑承析真的是又瘦又小,勢利的太監大冬日的克扣薑承析的炭火,薑承析身邊也沒人出頭,自己去要,卻被那太監一盆水潑在了身上,諷刺了一番。
沈慕晚當時要去禦膳房要些吃食,路過的時候聽到吵吵嚷嚷,便看到了這一幕。當時還並不知道薑承析是五皇子,隻以為是個哪裏的小太監在受欺負,還是跟著她的皇後宮裏的姑姑認出了五皇子。姑姑嗬斥了勢利太監,薑承析才拿到炭火。
沈慕晚回到皇後寢宮之後,姑姑也將這事說了,皇後很生氣的下令查一遍後宮管事。沈慕晚順勢央求了一個靠譜的太監給薑承析送去,在那之後很久沈慕晚都沒有再見過薑承析。
再次相見是沈慕晚被送進宮裏學習,薑承析雖然不受寵,但到了年紀仍舊能夠到上書房讀書。但皇子公主們都不太喜歡他,覺得他太過陰鬱。而伴讀們卻是都跟著自己主子,不太搭理薑承析。而薑承析的伴讀,早在入學幾日後便找了個借口退學了。三皇子倒是會偶爾和薑承析說話,隻不過薑承析都不太愛搭理,三皇子也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
沈慕晚最初都沒有認出薑承析是幾年前那個小孩子,還是薑承析自己主動和沈慕晚說話的,不知道他當時鼓起了多大勇氣。
“對了,小五,我聽皇後娘娘說聖上要給你看門親事,沒有看上的麼?”雖然沈慕晚比薑承析小,但是因為初見的時候,薑承析又瘦又小,沈慕晚就一直這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