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錫城,城門樓上方,幾天的爭鬥下來,城門部位的修士已經減少了大半,這時候更是稀稀落落已經沒有幾個人了。白文石和柳甜思以及白建弼都覺得已經沒有什麼熱鬧看了,臉上都展露出幾分意興闌珊之色,白文石失望地歎了口氣,說道:
“每年的熱鬧就是這麼一下子的事,也不知道這些修士到了裏麵又會爭奪成一幅什麼樣子,真想追進去看上一看!”
白建弼聽了,臉色忽的一變,略為緊張地看了白文石一眼,然後說道:
“文石,進入白錫山區的事,你近期是想都別想。這些修士雖然看似人畜無害,極為脆弱,說不定裏麵就有極為棘手的人物,到時你若有了什麼閃失,可就一切都晚了,為父為了讓你修煉,這些年花的心思可就白費了!”
白建弼看兒子似乎已經打消了進入山區的念頭,依然不放心地衝身後的蕭恚吩咐道:
“蕭恚都尉,北城門這一塊兒近期極為重要,還是希望你能將此處嚴加看守。不要鬧出什麼亂子,到時本宮也要被西蠻高地的其餘三家嗤笑!”
蕭恚看白城主說話時,神色鄭重,當下也萬萬不敢大意,慌忙躬身領命,答複說一定恪盡職守,嚴加關注雲雲。
“蕭恚,對於這次進入的修士,你怎麼看?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和往年不同的地方呢?”
白建弼話鋒一轉,衝著身後問道。
蕭恚神色一滯,簡短地思索片刻,回答道:“稟告城主,老奴感覺,這一次拚搶凝神果的過程中,有那麼幾名人族修士還是非常值得注意的。老奴想在白錫山區之中就派遣幾名衛隊長將其滅殺,就算留一二活口,也要設法令其在將來形成不了什麼氣候!”
柳甜思聞言不由看向蕭恚老者,看其皮膚發青,談及殺戮之事,明顯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陰森了不少。柳甜思一副涉世未深的神態,轉向白建弼,檀口開合:
“白世伯,您們這是要將西蠻高地有些資質的修士都殺掉?……”
白建弼還未接話,白文石已經在臉上有些難看了,瞪了蕭恚一眼說道:
“父親,孩兒在城門樓上觀看良久,並未發現有特別反常之人。並且幾乎每年都有四五名修為和功法比較奇特的修士,但是在最後都沒形成什麼氣候,這一次應該也是毫無事端的!看那日不是也冒出幾個膽敢出手搶掠的修士,身法和法寶也都是不差的模樣,還不是舉手投足間就被爹爹給宰掉了?本少主看,這一年的白錫山之會,完全就是普通至極的場麵,絲毫不必大驚小怪!”
白建弼聽了,自然是明白自己的兒子到底抱了在柳甜思麵前逞強的心思,當下略有深意地望了柳甜思一眼,嗬嗬一笑置之以後,既沒有采納蕭恚的意見,也沒有將其駁回的意思。隨後又和柳甜思閑聊了幾句家常之後,白建弼故意裝出一副疲倦之色,朝著城牆之上的眾人吩咐了幾句,隨即起身離開。
又過了三兩天之後,一輛巨型獸車從城門處升空,朝著西蠻高地的西方急速行去。城門上同時也消失了白文石和柳甜思的身影,同時消失的還有他們帶來此處的一列侍衛和侍女。隻留下了三五名當值的衛隊長和蕭恚,還在一副緊張兮兮的神情望著白錫城的外麵,唯恐發生了什麼難以控製的事情是的。
又是三兩天的時間過去,眼看距離本次行動結束的‘百日之期’還有三四天的樣子,北方山區內的修士之間的爭鬥越發地激烈了。這一點,從每日裏由山區返回的修士的身上都能看出,因為這些修士從外表一看之下,就是經過了激烈的陣仗才得以生還的。一個個疲憊至極之外還帶著不同程度的外傷。盡管這些人身體受傷,形神憔悴但是卻沒有太多的沮喪之意,劫後餘生才真正明白:從那個殘酷經曆中走出來,能夠保存性命而沒有失去東山再起的機會,這本身就比靈寶方麵的得與失重要的多!
這些修士丟盔棄甲的狼狽外形,倒是讓守在城門樓上的蕭恚等人在枯燥之餘,也增加了幾分供作談資的笑料。
“華隊長,你看那個修士,明明少了一隻胳膊,現在竟然使用獨臂還牢牢握著一根不知道是什麼樹木長出的樹枝。哈哈,真是可笑,都不知道那凝神果樹的真正來曆!”
說話者是一名須發非常旺盛的中年漢子,盯著幾名丟盔卸甲的修士笑得正歡。
被稱作華隊長的衛隊長明顯隻是一個年輕人,聽了中年修士的下半句,明顯一愣,隨後問道:
“鄭副隊,聽你說這凝神果古樹倒像是很有一番來曆的模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鄭副隊不妨給我們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