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是趙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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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奧敢赫然發現自己已經成了一個男嬰,張嘴想發出聲音,結果發出的全是傲傲的哭聲。“雲兒哭了,秀梅快給孩子喂奶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哎,知道了。”一個年輕婦女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奧敢的小嘴就被堵了個嚴嚴實實,他也確實感覺餓了,就使勁吸了幾口。“看咱們孩子吸奶這股勁,就知道長大了必定是我們趙家的一條好漢!”“去你的,就知道胡說!”年輕美婦白了男人一眼,繼續喂她的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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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敢這一世到了一個北方農民家裏,一家三口就他這麼一個孩子,父母也特別寵著他。鄰居家的小蟬雖然是個女孩子,但和他很玩得來,所以兩個人經常粘在一起。奧敢喜歡和小蟬玩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她的右小腿上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有的時候奧敢就會對她講。“蟬兒,你以前是我的新娘,未來也做我的老婆好嗎?”小蟬總是傻笑著點點頭,然後和奧敢打鉤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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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快樂時光一直持續到他們八歲那年。父親為了讓奧敢學得一身好本領,在亂世有一席容身之地,送他到常山學藝。分別的時候,奧敢安慰小蟬,“傻瓜,哭什麼?我去常山學藝,又不是不回來了。學到了一身好本領,我才可以保護我的新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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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轉眼間五年過去了。這五年裏,小蟬每隔一兩個月都會給奧敢來一封信,而且每年重陽節都要來山上玩幾天。兩個人的感情不但沒顯得疏遠,反而更親密了。又是一個重陽到了,算算日子,小蟬也該上山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還沒到,也很久沒接到她的信了。從登山的遊人口中得知,自己的家鄉上個月發生了瘟疫-----天啊,難怪小蟬和自己的父母都沒來。匆匆告別了師傅,披星戴月地趕回家鄉,卻發現自己住的趙家村已經成了一片焦土。問問臨村的人,大家說這村裏沒得病的都搬走了,大多數村民沒能幸免於難,奧敢的家人和鄰居都慘死在瘟疫中。由於瘟疫的傳染性實在太大,在郎中的指點下,趙家村被燒村,死者也被燒成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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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養育自己的爹娘和心愛的小蟬慘遭橫死,奧敢不覺悲從中來,他跪在殘破的房子前失聲痛哭。這時候,臨村的王大爺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不要太傷心了。你的父母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傷心。你家的鄰居小蟬在這場瘟疫中幸存了下來,被京城一個姓王的大官收養做了養女。你去找找她,也許她會幫你在京城謀份出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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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蟬無恙的消息,奧敢悲傷的心總算寬慰不少。他謝過王大爺,當天就出發,趕往東都洛陽。由於土地的兼並和各地王侯間的連年戰爭,加上連年天災。一路上,奧敢滿眼所見盡是一片淒涼破敗,民不聊生的慘相。在一些鄉裏,已經有些不堪重負的壯年農民頭上綁了黃巾,參加了時下最流行的黃巾起義,據說全國參加的人數有幾十萬之多,可見農民之疾苦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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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洛陽的時候,這中蕭條被一派富麗堂皇的景象取代了。畢竟是東漢經營了數百年的東都,到處透出一股帝王之氣。遠在十裏外,就可以看見洛陽城那高大的城樓。進了洛陽,奧敢沒有去住店,而是即刻就到處打聽那位王允王大人的消息-----他太想念小蟬了。從一位書吏口中得知,這位王大人竟然是位一品大員,官拜司徒,是皇帝的良師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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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司徒府門前,向門童稟明來意,門童便急匆匆進去通報了。不多時,奧敢看見府內走出一男一女兩人來。男的大約五十上下,精神抖擻,滿麵春風。三縷須髯更添了他幾分孺雅之氣。女的正直青春年華,雖然還有些稚氣未脫,但已經活脫脫一個美人坯子。可以說她是奧敢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一個,她挽著一個蝴蝶髻,穿一條鵝黃連衣裙。釺細的身材,一雙水汪汪的杏核眼,小嘴張開,笑得很燦爛,露出兩排細白的小牙。奧敢一眼就認出了她,小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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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敢哥,你終於來了啊,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呢。”小蟬衝過來,緊緊抱住了奧敢。她的眼裏漸漸充滿了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打濕了奧敢的衣服。“爸爸和媽媽都死了,這真是場可怕的瘟疫。”小蟬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要不是幹爹救了我,現在我肯定見不到你了。”在一旁的王允輕聲咳嗽,奧敢才想起他還在一邊。“謝謝王司徒救了小蟬,大人對小蟬的恩德,趙雲真的無以為報,我願意為大人做一切我力所能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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