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玉那份資料中有提到,江農大有一隻戰隊非常強,並且常和他們江大電競社有聯係,彼此間關係相對較好。那隻戰隊的名字還沒有起,領隊的人叫周宇,遊戲ID叫寒子塵,最擅長打上單,但對所有位置都有很強的控製力,是非常強的一個對手。
所以,這一次,張雅玉邀請寧宇去江農大觀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寧宇看看那隻由周宇率領的戰隊的表現,除此之外,他們還要看看有沒有其他表現很好的戰隊,提前能有個準備。
雖然江農大沒有社團聯合會,也沒有電競社,但這所學校裏的電競強隊非常多,民間的電競組織也非常多。本次高校聯賽晉級省賽的名額,江農大也有兩個,由此可見江農大的整體實力有多強。
不過,寧宇聽說要去江農大觀戰之後,想到的並不是那些戰隊,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人,是梁喜笑,那個曾經帶給他喜悅,感動,幸福,快樂的女孩子,而他回報的,卻是悲傷、難過以及劇烈的心痛。
寧宇不太想去江農大,他害怕會見到梁喜笑,見到那個他因為諸多阻撓不得不放棄的曾經摯愛。可是,他最終還是答應了張雅玉的邀請。因為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真的想去看那邊幾個戰隊的表現,還是想要趁機看看梁喜笑現在過得怎麼樣。
既然已經答應了張雅玉的邀請,寧宇自然就不好再去約唐糖。他和唐糖同校,有很多的機會能夠再見麵,不急於一時。
周日的午後,在跟狂狼其他人集訓過之後,寧宇與張雅玉於午後在校門口見了麵,而後乘公交車趕往二十公裏外的江農大。
江農大在江北市也是一所老校,雖然名氣不如江北大學,但學校曆史絕對不輸給江北大學。它的原身是民國時期成立的江北習園堂會,建國後更名為江北農園學院,後與江北糧機學院,江北輕工學院,江北江河醫護學校等三十多所學校統一合並成高等學府,而後經過幾番改製,一次性通過審核,成為江北市的第二家一類本科高校,後來更是與江北大學同一批被選為國家重點支持發展成世界一流大學和高水平大學的“985”工程。
從公交車上下來,寧宇就看到了這座曆史韻味十足的高校那看似簡單,但卻很上檔次十五立柱大門,其中有幾根雕花立柱上還有很嚴重的破損,通過張雅玉的介紹寧宇才知道,那些破損大多是充滿磨難的戰爭期間留下的,而這十五根立柱原本有十八根,左右各九根,如果不是經過搶救性修複,現在估計剩下不到十根了。
江農大的這座主校區麵積非常大,進入大門之後,寬敞的路兩旁,是一排排數人才能合抱的梧桐,一片片巴掌大的落葉搖搖晃晃墜落,不吝嗇的告知所有沉浸在知識海洋中的學子們,凜冬將至,需添衣加襖了。
路上三五成群的學生嬉笑著走過,仿佛踏過曆史的塵埃而來,暫時忘卻的是一時的煩惱,但他們心底烙印下的,一定是發生在這片多災多難的土地上那些血與火的痕跡。
“我感覺在這裏上學挺壓抑的。”寧宇說道。
張雅玉搖頭道:“我覺得挺好的,學習這種事,本就沒法輕鬆愉悅,更沒法激情四射。這樣的環境,挺讓人心靜的,你不覺得嗎?”
“嗯。”寧宇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左顧右看的好像在找什麼人。
張雅玉看到寧宇這個反常的樣子,很是疑惑的問道:“你在找什麼?”
寧宇回過神來,顧左右而言其它道:“我看看咱們要去哪看比賽。”
張雅玉道:“我已經提前問過了,他們這邊的比賽場地安排在了大學生活動中心,據說是學術報告廳不讓舉辦這類活動,體育館在整修,所以啊,他們這邊一旦進了四強,可是直接上舞台上比賽。他們這邊大活離大門口還挺遠,咱們就在這裏等電巴士,坐車過去。”
兩人正說著話,一輛兩側沒門的觀光電瓶車開了過來,上麵掛著的牌子上正寫著“東門——大活”。
這個季節坐這樣的車其實真挺冷的,但初次到達江農大的寧宇卻忘記了寒冷,他好奇的看著兩側掠過的街景,還有那一張張陌生的麵孔。讓他感到遺憾的是,這一路過去,他始終沒有“巧合”的見到梁喜笑。江農大的師生人數那麼多,而且又逢外出遊玩的周末,想要在這麼大的校園中遇到一個人,真是如大海撈針一樣,是極小幾率的事件。
電巴士帶著寧宇和張雅玉,穿過學海路,爬上書山坡,繞過足球場,又經過一棟棟老舊的教學樓,一座座新建的宿舍樓,一片片錯落有致的、五顏六色的綠化帶,耗時近十分鍾,最終停在了一棟三層建築的門口。
這裏的外麵貼滿了王者榮耀的海報,門口還掛了很多氣球,看起來像是一場晚會的現場一般。門口側邊,很多男生湊在一起一邊笑著聊天一邊抽著煙,隻要走近,就能隱約聽到他們正在討論的是哪個戰隊厲害,哪個人打遊戲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