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著大月亮進入到另一個房間,剛進門,羽正宜就看到大月亮正和屋內的其他四人禮貌的鞠躬握手。
大月亮坐下來之後,微笑著對眾人道:“大家好,我是月亮,擅長打野和邊路,巔峰賽最高分打到過兩千,算得上是一名路人王了。但我知道,大家能夠坐在這裏,一定都是很厲害的選手。我很珍惜在這裏打的每一場比賽,所以我在這裏先向各位做個保證,無論順風逆風,我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句抱怨或埋怨,會全程聽從指揮,除非指揮安排,否則絕對不會搶任何人的經濟。咱們五個人現在既然在一個小隊,那麼任何一個人出現失誤,都是我們五個人的責任。無論輸贏,都不以最終的評分論英雄。”
其餘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接話,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尷尬。
大月亮環顧一圈,微笑著問道:“誰是輔助?”
一個鍋蓋頭發型的少年舉手道:“我是。”
大月亮問道:“那你可以指揮嗎?”
那名少年沉默片刻後,點頭道:“應該可以吧。”
大月亮保持微笑道:“那麼從現在開始,包括BP,我將全聽你的指揮和安排,並會隨時彙報敵方動向和技能釋放情況。”
“哦。”那名少年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扭頭看向其他人,見依然沒人說話,索性便也不說話了。
幾名俱樂部代表互視一眼,都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似乎都想看看,麵對四個如此沉悶的隊友,大月亮要怎麼做,才能重現剛剛那個小隊的集體成熟表現。
羽正宜因為剛剛是中途進入的那個房間,並不知道之前都發生了什麼,所以此時好奇心相比其他俱樂部代表更重。
至少憑剛剛大月亮的那幾番話,羽正宜沒有對他留下什麼好印象。
羽正宜感覺大月亮就像是個戲精,看到這麼多俱樂部代表在,就給自己加戲,而且加得還特別尷尬,可能已經多多少少讓其餘四名隊友感到反感了,而他自己還感覺良好的不自知。
似乎是大月亮自己也感到有些尷尬,他隻無奈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沒用多久,組委會給他們安排好了新的一組對手,幾人進入比賽房間,等待比賽開始。
大月亮立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變化。他正色道:“現在希望大家先報一下各自的位置和最擅長用的英雄,避免等一下BP太被動。我可以打野可以上單,打野比較擅長刺客類打野,上單偏向於戰士邊。”
終於,其他人也陸續開了口,報出了自己的位置和擅長英雄。因為已經有了打野選手缺少一個邊路選手,所以這一局大月亮又一次選擇了邊路。
然而,雖然賽前大家都已經稍稍溝通過,但在BP的時候依然出現了分歧。
隊內的中單可能非常渴望自己的表現能夠秀翻全場,畢竟能夠獲得如此多俱樂部代表的同時觀戰,機會非常難得,所以他非常想要拿元歌。
可是,他們這一局在紅色方,不具備先Ban先選的優勢,如果元歌放出去,很有可能將會被對手第一手選走。
要知道,他們現在雖然是在選秀大會,雖然他們都是打過次級聯賽甚至KPL預選賽的選手,但缺少一名教練作為BP環節的主心骨,全員的BP思路都是更偏向路人選手的。
打個很簡單的比方,如果所有的版本強勢英雄都被同時放出來,教練可能會更偏向於首搶像盾山這樣在職業賽場上非常OP的存在。但選手們的思路則不一樣,更偏向於搶自己最拿手的英雄。
按說當前這情況,大月亮這一邊最好是將元歌禁掉,或者幹脆禁掉一些不疼不癢的英雄,把強勢英雄都放出來。但那位執意想拿元歌的中單選手卻禁用掉了盾山,還讓隊友禁用掉了娜可露露,故意將元歌放了出來。
果然,對麵藍色方的一樓首搶元歌,並沒有留給大月亮這一邊。
那名中單選手一下子黑了臉,咬著牙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大月亮按說此時應該很惱火才對,但他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兄弟們,如果相信我,讓我拿關羽可不可以?我來全程針對他們的元歌。中單幹將能不能拿,如果能拿,他們的元歌基本上就廢掉了。”
“可以!”那名中單選手當即斬釘截鐵的說道。
“OK!”大月亮繼續道:“指揮,我這局要拿關羽,中單要拿幹將莫邪,我猜對麵拿了元歌就不會拿幹將,可以把中單位放到三樓去拿。你看看咱們怎麼安排?聽你的。”
鍋蓋頭沒有立刻給出答複,而是表情嚴肅的問道:“打野可不可以拿馬可波羅?如果可以,咱們就直接先鎖定關羽和馬可波羅了。”
聽到這話,幾位俱樂部代表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一般處於紅色的一方,在一樓和二樓更願意先去搶兩個強勢邊路,除非有特定的陣容搭配需要,才會考慮搶其他位置的英雄,為的就是避免被針對。而關羽搭配馬可波羅,是個非常成熟的搭配,關羽擾亂敵方陣型的時候,正可以給馬可波羅創造出進場打AOE爆發傷害的良好環境。